赵白鱼一身白衣出现在昌平公主府门口,脸惨白,砚冰一脸心疼、忿,竭力劝他离开。
见劝动,砚冰擅作主张叫转到明面暗卫强行扛走赵白鱼,大声说道:“您何必!既然缘分,何必奢求那点分?如果心会十年通信?您一到两江就找机会想进公主府,一次次被拒,够清醒吗?”
顿了顿,砚冰压低声音:“起皮疙瘩了。”
赵白鱼:“说明你脸皮修到候,换崔副官,他能踹公主府大门。”
要霍惊堂,估计会雇个丧葬仪队敲锣打鼓把他抬进公主府,那才他都扛社死。
暗卫起袖子表示他也行,被砚冰一句‘太浮夸’否决。
就在拉扯间,公主府大门被打开,昌平贴身女官就在门口,冰冷一句:“殿下要见你。”
顺便拦下暗卫和砚冰两,“殿下只点名见你,闲杂等得擅入公主府。”
赵白鱼吩咐:“你们就在外面等。”
言罢就跟着女官进府,绕了许多路才终于到一个圆形拱门,能窥见里头亭台水榭、假山流水和奇珍异草,再想一路走瞧见水榭楼台,估算一下公主府占地面积和仆家丁,丁点被流放罪应待遇。
女官让赵白鱼在外面等,自己进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就婢女领路,穿过石子路,进入一段九曲长廊,拥抱着假山、湖泊和花园,走了几段台阶终于见到前方十个台阶上一个楼台,昌平公主正倚着楼台栏杆眺望公主府风景。
十步一侍卫,五步一婢女,左右李得寿和女官,营造出气势比赵白鱼在宫里见元狩帝威风。
“江西漕使赵白鱼见过公主。”
赵白鱼拱手行礼。
昌平轻慢地打量赵白鱼,对上那双唯独像谢氏睛便些厌恶地皱眉,食指轻敲着栏杆,慢声慢气地问:“连续数求见,得罪了粮商,找出面求?”
语调里点漫心和讥讽。
赵白鱼卑亢:“公主也在等?”
敲栏杆动作一顿,很快恢复从容,昌平笑了声:“喜欢卖弄聪明,尤其喜欢站着求。”
忽地冷脸:“送客。”
李得寿:“请。
赵白鱼背总挺得很直,像一杆宁折弯青竹,此时穿着白衣,被勒出瘦身,登高处而微风拂过,广袖飘飘,衣袂渺渺,便灵清隽秀风姿。
而他面对自出生起便再见过生母,阔别十年第一次见,崩溃痛哭,被冷淡甚至敌视态度针对,也失态控诉,仍云淡风轻,镇定从容模样。
楼台上婢女知觉被引,频频投去目光。
“毕竟求该求样,端得高高在上,确让讨厌。”
昌平:“原你自知明优点。”
“所以求。”
赵白鱼笑笑说,“就单纯见你,看一下当年横刀夺爱,毒害妇孺,蛇蝎心肠什样子,现在坐镇两江,玩弄权术,呼风唤雨,又什样子。仔细看,两个睛一张嘴,什稀奇。”
女官一脸怒容:“放肆!”
李得寿抬手就要抓赵白鱼胳膊将他扔出去,昌平表冷漠,和一脸笑容,双冰冷赵白鱼对视,施施然开口:“退下。”
其余未反应过,倒李得寿率先收手,女官则令楼台内婢女和侍卫都退到外面,只剩下昌平和赵白鱼。
“你应该叫娘。”
昌平直勾勾地盯着赵白鱼,明艳笑容扭曲着某种快意。“你恨?”
赵白鱼:“恨必要。
昌平信,但赵白鱼目光平静冷漠,刻意营造出意图刺伤他冷,而看陌生、看花草树木冷漠无感,他确恨她,当然也多余爱。
对阔别十年‘生母’,竟无爱无恨,毫无波澜。
昌平陡感悦,“冷心冷肺至此,夸你菩萨心肠,他们瞎了你太会装?”
“善恶都跟您多大关系,无意与您剖心迹,您也用着生母名头在跟前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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