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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爸爸。”

顾沉舟答。

顾新军又问：“刚刚贺书记打电话过，说贺海楼也在你那边？你见到他，现在他样了？”

“贺海楼……他在。他在废墟里……”电话那头声音顿了一下。

顾新军心头跟着跳了一跳：“他被埋了？”

“搬石头。”

电话那头跟着就传了顾沉舟答，答里夹杂着一些笑声。

顾新军顿时骂道：“个时候了，你心开玩笑？”

“一辈子也就见贺泥猴一次两次……”顾沉舟说，“好了，爸爸，事就先挂了。”

“嗯。”

顾新军说。通电话进行到里，他一次听见模模糊糊地在叫“小顾主任”了。

自己儿子用自己交代，就做得很好了。

顾新军想道，在电话被挂断前，他又说：“……注意安全，你爷爷和外公都很担心你。”

电话那边似乎传了一声“好”答，接着电话就被切断了。

顾新军呼出一口气，示意飞机升空，又对站在外边郑月琳做了一个一切都好手势，终于放松下，靠在座位上闭起救出贺海楼离开队伍，走到顾沉舟身旁，一边从临时找桌子上拿了一瓶水灌入喉咙，一边问。

“说就你。”

顾沉舟关注着周围况，一边答贺海楼问题，“你在搬东西吗？耳朵灵光？”

贺海楼自得地哼了一声，将剩下半瓶水矿泉水瓶递给顾沉舟，说：“搭个手，倒下洗洗手。”

顾沉舟伸手按半个瓶口，将瓶子对着贺海楼黑灰双手倾倒。

细细水流从瓶口涓涓流下，贺海楼将双手放在水下搓洗，黑脏水流到地上，肌肤恢复本颜，掌心和手指上伤害，也跟着一道一道显示出。

站在旁边顾沉舟眉头一皱：那些被被石头尖利边沿划出细小伤口就算了，在贺海楼双手掌心中，居然两道沿着掌纹撕裂大伤口，止持续地冒着血珠，能透过撕裂皮肤，看见底下肌组织……

“等下，”顾沉舟说，从桌子上找到了碘酒和纱布，“给你包扎一下。”

贺海楼靠着桌子无所事事地吹了声口哨：“累瘫了。”

“要要拼个桌子给你休息？”

顾沉舟说。

“说真？”

贺海楼问。

“当然真。”

顾沉舟用棉花蘸着碘酒涂在贺海楼双手伤口上，给对方伤口消毒，又说，“个时候开什玩笑？”

贺海楼心道点科学了，顾沉舟个一句话要绕三个弯，一次跟他说话竟然自然而然地任何言外意？他左右想了想，又看见顾沉舟在仔细地给他涂药水，说：“算了，一个拼桌子什也太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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