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赶在二位回府的时候,沈和沈伍成功在瑾文竹身边交班。
走在大道上,他也找点机会来到书房,和沈昭如禀告今日的事。
他单腿跪地,面前坐着的,是衣着华丽的沈昭如。
“今日一早,萧沐兰来府里,找到瑾文竹做伴,在府里吃了一碗……”
今天一整天的内容,续续传进她的耳朵,不过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直到听见沈最后讲到的陈叔,她明艳的容貌下,终于浮现出疑惑。
陈叔,哪有是谁?
沈昭如心里想不出来,就问眼前的沈。
“陈叔,那又是谁?”
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照二人间的相处,看起来应该是瑾大人以前的侍从。”
“侍从?我倒不觉得。”沈昭如眼皮一挑,继续道:“额头上的伤痕,破烂的衣服,被毒瞎的眼睛,这样的人,我倒是觉得和你们的情况有些相似。”
沈:“主子的意思是,这位陈叔,应该是瑾大人以前暗中培养出来的暗卫。”
“是,除了这个,这样的人,没有别的原因会导致毒瞎眼睛。”
瑾大人那样高洁的文人雅士,怎么会在明知道有严重后果的情况下,还让自己的属下冒险受伤。
甚至双目失明,还能活到现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除了瑾大人培养出来的暗卫,沈昭如说不出别的可能来。
而且陈叔双目失明,很有可能就是在互送瑾大人离开的时候,被人现,接着派了刺客去刺杀他们。
思及,沈昭如抬手抛出一枚白玉扳指:“拿着这个,现在立刻马上的,去衙门找徐少卿,告诉他,我要整个云城的地图,还有明府那边,让他不要过多在意。有我在,他们就掀不起什么腥风血雨。”
白玉扳指的外面,雕刻着一朵海棠花,甚至,沈在接到扳指的瞬间,就知晓内壁上刻着一个“昭”字。
这是象征沈昭如身份的信物,也是异姓王府每个主子都有的白玉扳指,其他人手上的,除了外面的图案不是海棠花之外,还有里面的字,也不相同。
可在用料上,都是一块白玉给整出来的。
沈起身行礼:“属下遵命。”
夜色蔓延开来,沈昭如站在窗边,注视树枝上那些绿油油的叶片。
她知道那些人要忍不住动手了。
这件事情里面,有萧沐兰、瑾文竹、明大人……这些名贵之士。
同样的,也还有陈叔、林伯伯……这种苦难于一生的人。
夜色很黑很黑,但是沈昭如还是看清楚了那盏远处点亮的灯。
明大人的事情,她无法帮忙促进,但是可以激起他的怒气。
于是,接下里的半个月时间,沈昭如和楼曦雪二人早上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下午就到街上四处走走。
就在那一夜过后的第三天,瑾文竹和萧沐兰也到了入书院的时候,所以,这两个人也是接连来往在宅子和书院当中……
在沈昭如和明夫人约定好的那一天夜里,昏黑的天上,布着碎碎点点的星辰,不是很亮,但是足够证明那天的天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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