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向来是个说话算话的。
蔓蔓。
屋子里就剩闻砚一个,不过无妨,他自顾自地唤着她时,语调格外轻快。
所以你答应了与我“生同衾,死同穴”,可不能反悔。
……
遥遥地看见城门,秋月放下帘子,长舒了一口气:“快到了。”
她见自家郡主服完药拿了片蜜饯,正要拿了瓷碗退出去。未曾想黎蔓又拿了片蜜饯,不由分说地塞到闻砚手里。侍女待黎蔓拿完,才出了马车。
轮椅上的人接了蜜饯,慢条斯理地嚼了,复又慢悠悠地问:“怎么想着给我拿这个?”
这话不假,两人中口味偏好更甜一些的是黎蔓,适才刚服完药需要压压苦味的也是黎蔓,先前她没有过这样的举动,闻砚不由得打趣半句。
“这不是盼着你嘴甜一些,”黎蔓显然是有备而来,瞥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别等会儿见了闻墨、茵茵,一开口就是问人课业,太讨嫌了可不好。”
在外面待了好久的游子总算归家,家几乎是阖府上下都出来迎接。
不得不说黎蔓相当了解闻砚,进了屋子,面对久别重逢、分外激动的弟弟妹妹,轮椅上的人倒也不能说不高兴,但确实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有些头晕。正当他打算开口煞煞风景,却又想起那片蜜饯,于是勉强作罢。
“二嫂嫂,听说你路上受伤了,”茵茵被奶娘牵着,一张小脸显出担忧,“吃没吃药啊?严不严重?”
闻墨想说的话被妹妹抢了先,只得摸着自己毛绒绒的貂皮小帽补充半句:“要不要叫郎中?”
父的目光也落到黎蔓身上,“虽说在齐谷县也开了方子但总归还是请京城的郎中看看比较稳妥,”他停顿片刻,“你母亲叫管事的从库房里取了些补品出来,回头送到你屋里去。”
“你应是清减了几分,”坐在旁边的王氏略略颔,“若是吃完了,只管同我说。”
虽然早有预料,黎蔓也没想到这消息会传得这么快,她怔愣片刻,旋即起身朝上的父和王氏福了福身子,“不曾想让父亲母亲为我挂怀,实在不该,”她停顿片刻,“我这大抵将养些时日就成,不妨事的。”
说话的人复又坐下,想了想对闻墨和茵茵道:“二嫂嫂没什么大事儿,而且我在那边看着个好玩的带了回来,等会儿拿给你们好不好?”
两个小孩年纪不大,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走了,欢欢喜喜地应下。
王氏早早地叫人备下了一大桌子菜,吃过饭,黎蔓回自己院子里歇息,闻砚则被明德叫去谈话。
劝想要帮忙收拾东西的苏叶回屋里休息,安排秋月和院里的两个丫头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整理一番,把特意带回来的礼物叫人分别送到父等人那里去。闻砚从父哪里回来,来看黎蔓时院子里的事已经做完大半。
“又在想些什么?”轮椅慢慢推近,闻砚的心情还算不错,“这么专心?”
“我在想……”黎蔓挥挥手将自己屋子里的丫头打出去。
闻砚会意,随便找了个由头把来福也支开:“这下可方便说了?”
“我就是在想……”黎蔓微微蹙起眉,语气吞吞吐吐,面上流露出犹豫,她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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