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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一旁的赵留玉，他头发凌乱散着，眼神死死盯着地面。看得出来，他因为营养不良身上都没几两肉。

「爹，可是我——」

父亲忙用他宽厚的手掌堵住我的嘴，神色凌厉：「你是我们赵家养大的，那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带你哥哥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父亲拉起一旁赵留玉的手，递给我。

我犹豫一阵，试探着握住。

赵留玉没有挣扎，却也没有回握。

5

带赵留玉去厨房的路上，不少婢女小厮盯着我们看，都被我瞪了回去。

这个点厨房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一些晚上没用完的膳食，我挑挑拣拣出几个我认为能补身体的，通通堆到赵留玉面前。

刚刚握他的手，我都没捏到几两肉，抓到的全是骨头，硌的人生疼。

「哥哥，」我试探着开口，「哥哥，你先吃这些垫一垫，等明天让刘厨子给你做红烧肘子，可以吗？」

赵留玉还是不看人，也不理我。

他顾不得找筷子，用手就抓起面前的残羹剩饭疯狂往嘴里塞。

活像一个被饿了一月的狼崽子。

虽然已经瘦脱相了，但是不难看出，他和父亲长得格外相似。两个人都是剑眉星目，鼻子也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赵留玉的嘴则是完全像了母亲，虽然因为缺水表皮皲裂了，但是依然饱满，嘴角不笑也微微向上的，看起来好像是救世佛，正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怜悯世人。

「哥哥，对不起，我占了你的位置，让你受了十几年的苦……」想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开口道。

这番话是有真心在的。

赵留玉忽然猛烈咳嗽起来。

我知道他是被呛着，拿着碗舀了一瓢水喂给他，还腾出一只手忙拍他后背。

谁知道赵留玉咳得更激烈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赵留玉停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瞪了我一眼，旋即开口：「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能替我把这些年的苦都尝一遍？」

我自知不能，悻悻闭嘴，心里却总想顶上一两句。

果然，我这种恶毒女配就不该和主角同处太久，不然浑身不自在。

经历这一遭，赵留玉再无心情吃东西，只是失神望着窗外。

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沉默，直到我听到赵留玉小声说——

「反正苦已经吃过了，你我二人身份互换也不是你的错。」

我狂喜。

爹，娘！你们生了个好儿子呀！赵留玉说这事不是我的错，我以后也保证好好的不去作妖，总不会再死吧？

我流着泪扑到赵留玉身上，张着「血盆大口」抱着他狂亲，涎水流了他满身。

「哥哥，你真好，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牛马也行！」

赵留玉虽高，却比我瘦多了，想挣脱都没机会，只能在我的怀抱里挣扎，脸憋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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