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是你嘴太刁了。”
“要我说是你老糊涂了才对。”
格林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道。
“斯坦培克，你的岁数太大了，可以放下工作，去做点其他事情了。”
“怎么，大君阁下要提前炒了我吗？”
老恶魔笑了起来。
“不，只是觉得你不应该一直这样没完没了的工作下去。”格林摇了摇头。
“就算不工作，我也没其他事情可做啊。”
斯坦培克看着咖啡液上旋转的泡沫。
“以前还能找朋友聊聊天，扯扯皮。现在该走的走，该死的死，就连你也一天到晚躲在人界，见不到人。”
“”
格林沉默的喝了口咖啡。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这种年轻的家伙。”
斯坦培克淡淡的说道。
“我已经太老了，那些过去，就跟沙子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分崩离析。”
“那星空之下的聚会，还有那群家伙喝的酩酊大醉的样子。”
“我甚至不敢入睡，我害怕遇见他们，害怕在梦里，我都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格林揉捏着烟嘴。
“”
斯坦培克沉默了一会。
“我想他们了，格林。”
“别跟我说这些话。”
格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一个正黄旗的老恶魔，比我这个臭外地的还矫情。”
“别人说我矫情可以，但你可不行。”
斯坦培克笑了起来。
“被自己信任的人抛弃，对事物憎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然你当时怎么会堕落下来呢。”
“都说了，我都不记得那会的事情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
“所以说你这个能力很他妈讨厌啊。”
格林掐断了手里的烟头。
“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这也不怪她，毕竟当时有人在逼她。”
“她没有什么选择，要么把我抛弃了，要么一起死。”
“你现在到是看的很开，当初你刚下来的时候可不这样。”
斯坦培克有些感慨的说道。
“毕竟那么多年，看了那么多朋友走了，这种事情早就无关紧要了。”
格林摇了摇头。
“而且谁又能说，我就是当初那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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