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当然记得（第3页）
黎星川打了个喷嚏，由自主地抖了抖。
由于下雨，天暗得很快，街角车灯割开雨幕，他照亮了转角方向。
门前台阶，相较于庭院外墙，往内凹一截，在走到大门前，黎星川无从判断瓶子和小鱼把瓶子收起，他就把它带家，在门口牛箱里藏一晚上，再趁着送工上门前，把小鱼送。
雨势又变大了一点，在塑料雨衣上弹奏出“啪嗒啪嗒”无规律乐章。
终于到了。
黎星川微微喘气，因惊讶瞪大向紧闭院门，目前居然处于半开状态。
扇门，第一次在他面前打开。
而那个总站在台上，浑身上下写着拒千里男孩，此刻正撑着一把木柄黑伞，垂看着脚边小鱼。
儿童款雨伞，伞面狭小。他微微倾斜伞柄，偏倚，防水布能把瓶口遮，因此他一侧肩头淋了点雨，意在柔滑高级质料上很明显。
他抬望过。
视线相接瞬间，男孩往退了一步，想缩庭院内。
然而黎星川动作比想法更快，他三两步冲上去，抬手卡门边，将对方关门动作扼杀在半道。
“谢谢你。”
他认真道谢，“叫黎星川可以叫闪闪。你名字”
应险些被雨声盖。
“季望澄。”
黎星川瞬间笑弯，于迅地收敛了笑容；他设想过自己会见到季望澄，能交换名字、成朋友他认因此什都准备。
仓皇地翻了一通口袋，才找到两粒糖。
两粒八宝糖。
他把糖给季望澄。
“你明天会下吗”
季望澄攥着糖，嘴动，冷淡表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茫然。
良久，他收拢掌心，点了下头。
“你把伞借给，但因淋雨挨了顿打，妈差点把伞也折了。”
黎星川单手托着下，转着原子笔，慢慢忆道，“好那把伞质量到位，说起你伞”
他音量慢慢降低。
在他忆往事几分钟内，季望澄只安静倾听，垂着睛，线绷得平直，浓密睫毛在下睑投落一片雀羽似浅灰影，心事重重。
那种很难用言语描述复杂绪，像隔着热带水族馆玻璃箱看一条漂亮鱼，一边沉醉于它美丽，一边又嫉妒它能自由自在拥抱水域。
第一次。
每当黎星川谈起两儿时趣事，对方总会露出样一副表，脊背挺得笔直。
前他问过季望澄，喜欢谈论小时候事，对方又极其自然地否认了。
黎星川实在想到原因，点纳闷，试探着询问“你忘记了吗”
“忘。”
季望澄收视线，喉结微动，若无其事地答道，“记得。”
作者话要说 哼哼，小季什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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