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宁一边想，一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里有一间兵器铺的？”
卫凌州说：“从一本书上得知的。”
提到此处，卫凌州手指敲上另一只手的关节，侧眸感受着沈稚宁。
无论她如何花言巧语，手段高明。在他看来，她和那个宫女一样，都是为了苗域圣物才主动靠近他的。
而这本书，便是她们心心念念都想要得到的苗域圣物，书上记录了各种苗域古法，可以养虫，饲蛊。只是他一直身处在冷宫，没有接触过蛊虫。若是能外出寻到，他便能按照书中的古法，将其炼化，认他为主。
除此之外，圣书之中还写了许多奇闻异事。
其中有一件便是在永安城外的义村，有位瞎了眼的老丈开了间兵器铺。
天下一分为二，分别是东边的大宣与西边的凉国。英雄榜不分国境，其上赫然排着一百位高手，只要杀了榜上之人，就能代替他的名字，排在他原本的位次。
而这英雄榜上前三位的兵器都来自于此。
“是什么样的一本书？”
沈稚宁好奇，一边猜道：“莫不是说游记？”
卫凌州没有多言，只是应了一声。
沈稚宁没有多想，作为一个自六岁起便送到宣国作质子，再未离开过冷宫的卫凌州而言，好奇一本游记上的所见所闻，想要亲自来看一眼，也是情理之中。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
这里没有。
甚至于她来说，都很陌生。
但按照她编给卫凌州的说辞，从苗域跋涉而来，她应是去过不少地方。
沈稚宁圆着自己的谎，一边笑：“一路只顾着赶路了，未曾体会过当地的奇闻异事。”
“回凉国的路上，我已选好了路线。你有的是机会体会。”
卫凌州微笑，又变回那副人畜无害的小观音模样。
沈稚宁不禁想，这路线，是他从书中找的，还是他六岁那年，从凉国来到大宣之时，记下的路。
好似卫凌州能猜到她是如何想的一般，他说：“书中没有，是我记下的。”
回凉国这条路，是他从六岁起，在手掌心中画过无数遍的，就连途经的每一座城池他都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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