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眸阴鸷的眯了起来。
大概是很久很久没有遇到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更何况这女人还把昨晚自己说的话,分毫不差的还回来。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程溪却不慌不忙,“是不是觉得很生气?”
“程溪,想死的话,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裴晏舟恼火的瞪着她。
“裴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昨晚我的感受。”
程溪并不害怕,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也是平等的,可是你呢,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动不动就叫我滚,我不管在社会地位上,你比我高出多少,但是在这对婚姻中,我们彼此都是受制于对方。”
裴晏舟眼底闪过抹压抑,随即陷入了沉思。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程溪这样的女人。
别的女人接近他不是小心翼翼就是毕恭毕敬,唯恐他不高兴。
只有程溪,跟他要平等。
这种感觉让他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好奇和探究。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程溪说完转身便下车了。
看着她高傲的背影和粉色的行李箱,裴晏舟俊脸略微的扭曲了下。
这不是他经常对下属说的话吗。
程溪走进老宅。
上午十点,家里的两个成年男人都去上班了。
只不过裴父、裴母和赵雅珊都在。
“爸、妈,大嫂好。”程溪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哟,还知道回来了。”赵雅珊阴阳怪气的说道,“住进裴家第一天晚上就离家出走了,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们裴家,没打算回来了。”
“大嫂,您误会了。”程溪表情一变,黑鹿鹿的眼睛流露出委屈,“不是我想走,是晏舟叫我滚出去,我一时受伤,就滚了。”
“什么,那兔崽子竟然敢叫你滚。”裴父当场震怒。
裴母一向护着最小的儿子,忙道:“晏舟之前跟她并不熟,他那性格,一时难以接受很正常,倒是程溪”
说完一顿,裴母不满的瞪着这个小儿媳妇,“你也太懦弱了,晏舟叫你滚你就滚,你这么听话,难道他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程溪佯装认真的考虑了几秒,低低的说:“我爸从小告诉我,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裴母:“”
“胡说八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爸还教你这种封建念头。”裴父站起身斥道,“以后晏舟的话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尽管找我,我帮你收拾他。”
“谢谢爸。”
程溪嘴上感激,心情却是复杂的。
这个家里,裴父恐怕是唯一对她印象好的,可是为了离婚,她却只能让裴父讨厌她。
唉。
“帮少夫人把行李拿上楼。”裴父吩咐。
佣人赶紧接过程溪手里的东西,拎着上二楼。
等佣人准备进入裴晏舟的主卧时,程溪拦住她,问:“二楼还有客卧吗,帮我把行李拿到客卧去吧。”
佣人一怔,陷入为难:“少夫人,您要和二少爷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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