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出来。”
赵西平再次向儿子,小崽这下反应过来,他介绍道:“娘,是我爹啊。”
“是吗?”
小崽疑惑了,不是吗?
“是我爹。”他认真地瞅瞅,再次确定地说:“真是我爹。”
“是你爹就让他进来吧。”隋玉松口。
赵西平推门,门后抵着椅子,推开个缝,他伸手进去挪开,一腿支着赵小崽,闪身快进去,反手又关上门,落上门栓。
小崽站起来,他趴在门上喊:“我还在外面。”
“你在外面等着吧。”赵西平绕过浴桶,走到隋玉正面,脖子上下两个色,他脸上的笑落了下来,心里涌上酸涩和心疼。
“不认识了?”隋玉横他一眼。
“换了个媳妇。”赵西平调侃,苦已经吃了,罪也受了,人已经回来了,他不想说败兴的话,免得惹得隋玉也不高兴。
他从桌上拿起梳子,走到她背后给她梳头,说:“来玉掌柜是财了。”
“怎么出来的?”
“我以为你要下个月月底才回来。”
“想你了,就早早回来了。”
赵西平不信,面上却浮出笑意,头梳顺,他放下梳子给她捏肩膀。
“辛苦你了。”
隋玉偏过脸,他默契地俯身亲上去。
夫妻二人久别,一碰上,就如火星落在干草上,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赵西平克制着,撑着浴桶的手绷出青筋,他吻遍她的脸,在敲门声中,炙热的吻落在滚烫的眼皮上。
“我去提水过来给你洗头。”他哑声说。
隋玉直起身瞟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别敲了。”赵西平朝外面喊一声,他呼出一口气,贴着墙平缓心绪。
隋玉扎起一头乱,她抬腿跨出浴桶,换上干净衣裳开门出去。
“娘,你刚刚怎么不理我?”小崽委屈,“我跟你说话了。”
“耳朵灌水了,没听见。”
黄昏了,天还很亮,隋玉牵着小崽走出去,小春红她们拿着盆在河边洗头。
赵西平搬着浴桶出来倒水,又提起水桶出去,隔着两步说:“我去提热水过来,待会儿你躺板凳上,我给你洗头。”
“行。”
“娘,我也给你洗。”
隋玉再没有不同意的。
三条板凳并一起,隋玉躺下去,赵西平提来两桶水,大木盆放在她头下接水,他捋起头,一手舀水往她头上浇。
小崽卷起袖子,他蹲在一旁使劲搓澡,搓出泡泡就抹隋玉头上。
“水,水迷眼睛了。”隋玉喊。
“我来我来。”小崽踮起脚,他拿干布巾擦去水,还顺带吹一吹。
赵西平他一眼,是个会哄人高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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