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仙只站在门口看了两分钟就回屋了,坐回床上慢慢的剥松仁,一颗接一颗慢条斯理的吃。
宋韬也跟着进来了,见她吃东西特别的优雅,举止动作很有大家千金的气质,在她旁边坐下,笑着闲聊:“阿姨,我感觉你特别有气质,您是不是从小接受很好的教育?”
说到这个,白水仙微微浅笑:“是,我从小跟着哥哥们念书,学习成绩挺好的,五十年代念了大学,学的是中医药学。”
宋韬满脸惊讶:“您是大学生?”
“嗯,我们兄妹三个都是大学生,只有我是学医的。我大哥是武大毕业,二哥是华清高材生,我是国立京医学院毕业。”
白水仙昨晚上也跟女儿聊过这事,跟她聊的较为详细,跟宋韬却只说了些表面的。
宋韬想着她堂堂大学生,这些年却遭遇凄惨,还有她娘家的事,心头特别不舒服,轻声说着:“阿姨,中医现状不太好,您应该有些了解,这些年被打压得很严重,那些中医教授大夫都被配去农场了,您现在恢复记忆了,暂时别从事这行。”
白水仙笑着点头,笑容里满是复杂叹息,“我也有近二十年没接触了,过去学的都快忘了。”
“阿姨,过去的事先放下,您现在好好调养身体,将伤彻底养好,过段时间和嫂子一起去汉城,跟表哥表嫂过点清闲自在的日子。”宋韬劝慰她。
“嗯,这些年忙忙碌碌不得歇,除了将灵珑养大,一无所获,现在重新活过来了,是该过点不一样的生活了。”白水仙感叹着。
“阿姨,您独自一人将嫂子养大,还把她教育得这么好,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们在屋里说话,外边看热闹的人也续都散了,而原本在病房门口嚎啕的秦梦兰趁没人注意她,偷偷摸摸溜去了医院后面。
没过多久,她提了个尿壶回来,仔细看可看到壶里装得满满当当的。
“喂,你在干什么?”
负责特殊病房的护士刚出来倒水,再次回到病房门口,就见门被打开了,推开门就见秦梦兰提着一壶尿在疯癫拼命的往白建仁嘴里灌,吓得她人都慌了。
护士紧赶着冲进去将尿壶抢走,可她来的还是迟了点,已灌了不少进他嘴里,脸上头上也泼洒了不少。
“哈哈哈哈”
秦梦兰疯癫大笑,像个真疯子一样手舞足蹈。
白建仁刚本在昏睡,是被秦梦兰灌尿灌醒来的,他刚双手有本能的反抗,可全身无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眼睁睁看着这疯子将壶嘴塞进了他嘴里。
那股恶心的尿骚味,他熟悉得很,此时正充斥着他的喉咙和鼻子,恶心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见他双眼翻白,不停呕吐,秦梦兰好似大仇得报,笑得很疯癫快意。
一路被保卫科的同志拖出去时,她都还在大喊大叫:“你个狗太监,你喜欢喝尿,我给你灌一壶尿,让你喝个够。”
刚动静闹得有点大,宋韬冲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见白建仁如同死尸般惨无人色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跟死鱼眼般没了神采,病房里还有一股难闻刺鼻的尿骚味。
他捂着鼻子跑回去,眉飞色舞跟白水仙说着:“狗渣终于得到报应了。”
白水仙勾了勾唇,用很轻的声音说着:“秦家不会让他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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