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宜一时不言，怕自己没那个能力。
“做任何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简刚不给面子，“不是每个人都是做生意的料。有的人适合做生意，有的人适合相夫教子。她回升和是必然，你父亲都奈何不了她，你以为你行？”
沈欢宜绷不住了，直接抽泣了起来。
“我就这么不如她？”她哽咽说，“既然这样，那他们还把我找回来干什么？”
念在一夜情分，且她哭得实在娇弱，简刚语气软了软：“何不乖乖做你的千金小姐？不要做无谓的争夺，你不行。”
沈欢宜：“我…”
“我还忙着，挂了。”简刚结束通话。
沈欢宜拿下耳边手机，丢开趴在床上，脸埋进被子里，身子颤抖着哭起来。
或许哭得嗓子干了，她竟觉得有些反胃，迅爬起来去了洗手间，对着洗脸台呕了一会儿。
–
进公司赶了巧，和沈欢宜同乘一辆电梯，何唱晚缄默不语，看着电梯数字上升。
无形的压迫感从何唱晚进来后笼罩住沈欢宜。
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随时都能死掉的感觉，强作镇定，声线却隐隐抖地开口：“欢迎你回来。”
何唱晚挑了下眉。
不知道她声音抖什么。
“谢谢。”
“你真的蛮厉害的，爸爸都拿你没办法。”沈欢宜干笑。
这话听着倒不像夸奖，不过就算是讽刺的话，何唱晚也能心态很好地把它当成夸奖。
“何总有眼光。”何唱晚有来有往。
沈欢宜被讽刺到了。
秘书进来汇报行程，何唱晚坐在椅子里，边听边刷手机。
未读微信消息3o多条，全来自一个人程远州。
近期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令她疑惑的是他每天的第一条消息之前，总是撤回了一条消息。
秘书：“——下午两点半，您要和文科园林的人会面，洽谈合作。下午五点零五分…”
“等会儿。”何唱晚不爽，“我又不是干完这几天就走了，为什么行程这么满？”
下午五点还有见面，开玩笑呢吧？
她的职位是总经理，不是什么苦逼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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