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瞬间反应过来,脸上的嗤笑一闪而过。
忽然,外头传来三公主用力拍门声,言语间夹杂不少辱骂之词。
魏策烦躁地揉了揉耳朵,不耐烦地催促道:“公主殿下,还是赶紧喝了吧!喝了对你我都好。”
姜梒不理睬,感叹道:“避子汤,大多都对女子的身体有影响~”
“无碍,公主可以当做安神汤来喝!”
一句话,就扯出了从前姜梒逼小妾喝药的记忆。
姜梒哭笑不得,良久才抚平心情。她伸手将药碗缓缓移过来,感受着直冲鼻翼的药味,和暖暖的温度。
她凑近,轻轻吹了吹碗边意蕴的热气,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啪嗒砸进碗里。
魏策心疼一瞬,身下的手紧握成拳头,虽有不忍,可还是冷着脸逼她。
姜梒轻啜一口,艰难咽下,语气莫名有些委屈道。
“可那碗,真的只是安神汤啊!”
说罢,稳稳捧起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
姜梒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出自:诗歌《易水歌》】
同样的悲壮,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拍手叫好了。
可她这算什么,同壮士差远了。
一碗热药下肚,周身终于不再是那么寒冷,脸颊满满浮出红晕,看起来十分可爱。
姜梒突然如释重负,随手拿起魏策面前的药罐,再将剩余的一点药汁蓖进碗里。
不待魏策阻拦,拿起喝了个干净。
药碗“啷当”一声,被丢在桌上。
姜梒眼含泪花,意犹未尽地问他:“魏将军怎得如此小气,跑了一趟就带这么点药来,够谁喝的呢!”
她笑容慢慢苍白,脸颊的红晕渐渐褪去。
魏策察觉她的异样,皱眉问她如何了。
姜梒紧捂着肚子,疼得嘴唇抖。
“药性挺烈,花了不少银子吧!”
她紧抿唇,额头青筋暴起,浑身冒着虚汗,一时间狼狈不堪。
“滚吧!”
姜梒声音微弱地赶客。
“滚吧——!”
“给我滚出去!”
嘶吼声越来越大,腹间的疼痛越激烈,疼得她满地打滚。
魏策担忧的眼神再也掩饰不住,他用力抱住姜梒,不知该如何做。
姜梒疼得神志不清,可还是用力挣开他的手,力道过猛,后脑勺直挺挺地砸到一旁的花架上。
瞬间便晕了过去。
姜梒浑浑噩噩的睡了三天,才幽幽转醒。
守着她的小丫鬟正伏在床前打盹,恍惚间看见姜梒睁开了眼,瞬间反应过来,高兴地去喊姜妍。
姜妍一来,就指着她骂骂咧咧,气得不轻。
“姜梒你是不是傻,魏策那厮让你喝药,你便喝吗?本公主都在外面框框砸门了,只需再坚挺一下,无论如何你也不用受这个罪!”
“别说他京畿抚慰司的人,再厉害,我也能将这一罐子药,灌他嘴里!”
“大夫替你号脉,险些气晕过去。药不对症,喝下去就是性命难保!若是平常人也就算了,你病怏怏这么久,才养出点肉来,全让他给我霍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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