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州府军营下八营之一点的造办营正营使,勾结平阴县下官,控制官矿,私制兵器,牟利私利,中饱私囊。
如今这位营使被司桓肃在梧州缉拿,一同的两位同犯下属因拒不守捕,已被当场杀死。
此人现下蓬头垢面,被捆束着压在地板下。
司桓肃坐在椅子之上,眉眼冷厉,手中一边擦拭刀锋,一边不急不缓说道:“能光明正大运出大批兵器,谁给你开的条子,同党是谁,早一步交待,早免些皮肉之苦。”
“快说!”孟讳将刀柄一伸,架在对方脖颈上。
那人紧咬着牙齿,血渍从齿缝系中浸出,因为惊吓早就魂不附体,却依旧挣扎说道:“我乃梧州官员,奸佞之人,何以敢动用私刑!”
“呵呵,”司桓肃身体往倾,语气微凉,“好一个梧州官员,这话说得有意思、竟然不知稽查司办案,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郡王侯爷,也朝照办不误!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梧州莫非要反不成?”
那人心里一咯噔,立刻反驳,“竖子休要胡言!”
一旁的孟讳手上毫不犹豫将刀背用力往人身上一个重击。
下一秒只听的“啊!”地一声惨叫!
对方狠狠喘着气,片刻后,怒骂:“无德无行,上天不容,违背人伦的,弑父之子!你日后必要遭受活剐之刑!”
司桓肃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狞笑,“本官不信神佛,不敬鬼神,说什么天谴惩罚,只管来,且睁眼等着瞧,看是本官先受罚,还是你们先死。”
抽刀出鞘,白光一闪,利刀划过脖颈皮肉,血线哗啦如注!
那营司瞳孔紧缩,过了好久,方才回神自己并未被杀,只是那冷汗已经滚滚而下,又听见□□一阵淅沥之声。
竟是尿了。
“将人押回京城,送进刑牢,着人慢慢伺候。”
孟讳应:“是,大人。”
“鬼物,畜牲!你不得好死,你怎么敢!放了我!快放了我!”
……
声音渐消。
司桓肃走出阁楼。
天光大盛,白昼下仿佛一丝阴暗都无,百姓齐聚而乐。
忽然,人群中传来哄然呼叫一声。
司桓肃问:“何事如此闹腾?”
孟讳望了望那边,然后回说:“今日这里举办杨柳观音的生诞,方才应是轿台上观音娘娘在撒福运香袋,这才惹得众人哄闹争抢。”
“观音娘娘?”司桓肃嗤然,正迈步离开。
却那里武僧高抬的莲台座轿恰好行到这处,忽而,一东西飞落而来。
司桓肃照手一抵,一把抓住。
至眼前一看,是一个绣着观音相的香袋。
他抬起眼,顺那方向看去——宽大隆重的莲花座轿内,着观音裟服之人面若春柳,身如金尊玉质,头戴金色小冠,骨子矜骄无比。
以致于司桓肃神色愈发冷淡起来,漫不经心想,这哪里是悲天悯人的观世音,分明是膏粱之地金银堆养出来的富贵骄女。
孟讳也看了过去,看清了观音面容,当下不由得说了一句,“竟然又是顾家的小姐,可也真是巧了。”
司桓肃收回视线,将香袋随手一扔,淡淡道:“走了。”
孟讳哎哎一声,心想那可是祈过福的,已被大人接住,岂不是接到了福气,如何能丢?
便是一面应声,一面悄不声地把福袋拾了起来,随后飞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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