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养生的哈,她说,怎么不顺便弄本佛经读读?
我拉开抽屉,给她看里面的《金刚经》,读了,我说。
她随手翻看,到我落书签的一页,问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怎么解?
我给她翻译了一遍。
你的体悟呢,她说。
我摊了摊手,朽木不可雕地说,放不下。
隔了两天,我陪汝英去出席一个会议,碰到汝英她老公,在大厅里打了照面。少爷皮肤很白,满身矜贵气,很显小,看不出来有三十多岁了。他旁边站着个大高个的男生,那男生是个酷哥,机车夹克水洗牛仔裤,另一只手还抱着个头盔,俩人旁若无人地手牵着手。
少爷的目光移过来,看着我,“嘶”了一声。
然后酷哥就瞪我掐他。
汝英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地撺掇少爷和我握手。之后我就被酷哥握手了,手劲儿简直要捏爆我。
这下轮到我“嘶”了。
诡异气氛消散后他们俩就亲亲我我地走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时间有点羡慕。我问汝英,他们一直这么……
招摇是吧?汝英说。我老公以前不这样,他那些叔叔伯伯骂他恶心他的时候他就是气得跳脚也不回一句,继承产业之后就变了。
她扬扬眉,现在有权有势了底气就足,他家里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都指着他吃饭呢。再有人敢说三道四他就拿巴掌扇他。
我一乐,笑道,那他还挺可爱的。
汝英拧了下我,笑着说,你说这话,当心他那小狼狗弟弟拿巴掌扇你。
往回走的时候,我感觉心轻飘飘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汝英善于体察人情绪的变化,问我有什么好事啊。
我想起英姐原来劝我说,你爱归爱,不能乞怜,现在我总算明白了点儿。我说我想明白点儿事。
她问什么事?
我得挣好多钱。
挣钱干嘛?她饶有兴趣地说。
我一向是个过于理想主义的人,朱丘生却不。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世俗的枷锁牢牢禁锢住了他。
我说我要有钱,干出点事儿来。要是朱丘生离了,我就要他,谁要是敢说闲话我就拿巴掌扇,大不了扇完了再给医疗费。要是他不离,我就祝福,等读佛经修炼到四大皆空了就荣归故里,当他小孩干爹。我是他费劲儿养大的,我得惜命,报答不了他就报答他孩子,谁敢欺负我干儿子干闺女我就拿巴掌扇他。
汝英听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咋了老板?我问。
有病。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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