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爸困惑的看过来,萧良低声解释道:
“虽然田文丽今天才跟哥提出分手,但之前就有一个人在谈了。这人是袁维山的儿子,这时候在狮山给周康元当秘书!”
“什么?”葛明兰听到这事,难以置信的拔高声调叫道,“文丽怎么是这种女孩,看到别人家条件好,这么迫不及待就另攀高枝了?!”
叫他妈一惊一乍,萧良头疼的拍了拍脑袋。
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很肯定他哥已经听到了,就拿起报纸推门走进卧室,看到他哥默不作声斜靠床铺上,几乎将痛苦二字刻在脸上。
萧良将报纸递给他哥:
“报道里的这个袁维山,就是袁桐的父亲。你不要觉得有什么想不通的,人家早就想攀高枝了。目前来说,袁家也确实是高枝,我的事,给了田文丽家果断‘止损’的机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一天要有底气的站出来告诉他们,田文丽配不上我们家。”
虽说真相很是残酷,但比起不明不白的分手,然后长期沉湎于自我否定的猜疑中难以自拔,早一点明白缘由要更好一些。
萧良将那份报纸留给他哥慢慢思量,他从书桌上翻出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将钢笔吸足墨水,又关上房门走回客厅。
“这段时间在市里遇到田建中,他就有些躲着我,看到袁维山却很热情,”萧长华这时候跟妻子解释之前看到的一些迹象,“当然了,我开始以为田建中是势利了一些,文丽应该会有自己的坚持,没想到又撞上小二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觉得咱家不行了,要另攀高枝,要是遇到条件更好的,是不是还得换?再个,她家倒是想攀高踩低,但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能看得起她家揍性?”葛明兰愤愤难平的压低声音问道。
“所以人家才要迫不及待宣扬我的事啊!”萧良微微一笑,说道。
“你还笑得起来?”葛明兰瞪了萧良一眼。
萧良没有把笑容藏起来。
现在把家里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搅开来,算是真正触底了,怎么都要比他哥跟田文丽继续搅合在一起强。
要不然,他以后不仅不能找田建中算前世的账,还得捏着鼻子喊一声叔,多委屈自己啊。
萧良笑着跟他妈说道:“认清一些人的嘴脸,总比继续被这些人糊弄住,要好多了;你看爸他现在活得多通透!”
“你爸活得通透?”
葛明兰不屑小儿子的话,但看了丈夫一眼,也不想去揭丈夫的伤疤,岔开话题跟萧长华商量道,
“你被免职,小二没能留在狮山县里,还被分配到乡镇,我当时还以为乡镇会简单一些,对小二未必是坏事,却没想到乡镇人心会是这样的险恶。我觉得还是得想办法,将小二的工作调回到市里。哪怕以后两个儿子都没有什么发展,一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最重要。我们现在也不要跟谁比,日子都不会过得比普通人家差,我知足了。”
萧长华没有作声,现在不仅仅是小儿子的工作调动问题,他还得考虑大儿子要是继续留在市经贸委工作,与田文丽低头不见抬头见,内心会有怎样的不堪。
而党政机关最是攀高踩低,他两年前被踢到党史研究室,大儿子在市经贸委就已经从人见人夸的青年才俊沦为不受搭理的边缘角色了。
倘若市经贸委的同事,知道田文丽跟袁维山的儿子好上,萧潇又是这场情变的失败者,完全不难想象这些人会是怎样的态度。
见葛明兰还没有想到这点,葛长华他又想不出解决办法,也只能先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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