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谢媛,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们怎么就不追上去看看,到底是去了哪里?”
“景麟那匹大食马是我送他的,那可是千里良驹,只要它想跑,不可能有凡马能追得上的。你们就别瞎操心了,两个大活人,还能没了不成?许是上哪闲逛去了。”
“这是上哪儿闲逛的事儿吗?”袁晖一脸没辙地望着大大咧咧的裴素,叹了口气。
那两个人可是孤男寡女,况且在人家阿姐的眼皮子底下,也只有裴素一点儿谱都没了。
“你都不知道,如今景麟可出息了,再也不是原来那般风一吹遍倒的模样,而且还得天台山的白云子指点,我看再过几日,就连我都能打得过了。你们不要过于忧心,必然不会遇见什么歹人的。”
“你……真是榆木疙瘩。”李睿指着裴素的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是,你们都不要太忧心了,崔五郎自然是有分寸的,”舒茂赶紧出来打圆场,尤其是自家娘子还大着肚子,为这个小姨子忧心,他还真的是舍不得,“阿媛,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下人们,还有东渐都一并出去找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的。”
“来了,来了,主子回来了!”稚柳欢快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过来。
大家都连忙出去迎,正看见一匹雄赳赳的白马停在院外,崔珩一身白袍,翻身下了马。
而令众人悬心不已的谢姮,正被崔珩小心翼翼地从马背上给抱了下来。
二人俱是圆领袍衫、纱罗幞头,明明都是男装扮相,可在大家眼中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你们……怎么……”谢媛被舒茂搀扶着,本是想问他们为何一道骑马过来,可又怕问了这句话让妹妹尴尬。
“事急从权,”崔珩向众人作揖,并解释,“带着姮娘去西市置办了一些东西,为了避人耳目,让她换了男装,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
很有礼,让人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却只有谢姮知道刚才那所谓的事急从权,究竟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事情。
舒府的庄子,是舒茂的恒产,虽然不算太大,堪堪三进,却毗邻昆明池,风光委实是好。
平时庄子上只有仆役,掌管旁边田产的收成,但是因为每年舒茂都会时不时地携朋带友来此小住,故而里外打点地都十分精心。
而今年,舒茂又成了家,这宅子也算有了女主人。洞房花烛之时,舒茂便向谢媛交代了自己的所有身家,连这个宅子的房契都上缴了的,所以谢媛早知道这个地方,却还是第一次来。
上回谢媛闹了崔府,是凭着对妹妹的拳拳维护之心。可回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舒茂本就想同崔珩的圈子结交,所以这才有了细柳原之行,本来是尝试着下贴邀请看看,没想到却是一拍即合,竟然能成事。
谢姮并谢媛夫妇一起,住在内院,第二进的院子就留给了崔珩、裴素他们。张辞虽然不甚高兴,也在二进的院里住着。
谢姮的屋子在西厢,自外头回来后,她整个人便浑浑噩噩的,坐在镜子前对着铜镜呆,连箱笼都没有心思整理。
“阿姮,你同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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