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说的那个由朝廷官府出面收囊松鹤堂再重整的主意,朕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真宗皇帝沉吟道,“但是你后边提的那个,网罗天下寒门子弟,资以读财费,换其学成后归乡布教、广教儿童、开启民智这里面牵涉的关节可太多了。”
自左思源父子死后、左家人及门生资产全线退出洛阳,松鹤堂一时成了个无依无靠的无主之物,已经几乎要经营不下去了。
但真要它就这么散了,或者日渐衰败,沦落为权贵世族抬轿子的踏脚石裴无洙又觉得,无论如何,都可惜了松鹤堂几年下来好不容易在寒门学子、隐士高人中积累的名望。
更可惜了左静然他们一行人当初将其办起来的一片赤忱心意。
在原作中,松鹤堂也是在后来的夺嫡剧情中,被男主七皇子拿住关节,以“市恩”、“邀买人心”“私交党羽”之名,一状告到了真宗皇帝面前,然后直接被朝廷暴力打压,一气击溃了。
当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男主阁下这一举动,针对的自然从不是松鹤堂里的那些寒门学子与热血青年,而是其背后与之渊源极深的三皇子。
只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当初明明是一群热血沸腾的有识之士,天南地北为了胸中抱负聚集一处,最后却不得不零落收场,各自风流云散了。
裴无洙当初时到这一节就觉得扼腕叹息,如今再,更是想废物回收、改革后循环再利用了。
“旁的不提,这件事要做下来,礼部、吏部、户部全都得调动起来,”真宗皇帝扬了扬眉,不抱什么期望道,“朕先前叫你回去再改,你改的怎么样了”
裴无洙沉默片刻,微微摇了摇头,低着头沮丧道“预算太高,收益不显,线放得太长前几年几乎不到任何回本的希望,户部是不会情愿批的。”
裴无洙心里想想也真是很郁闷,怎么里别人穿个越,什么玻璃肥皂白砂糖搞得一来一个准,个个混得风生水起,而到了她这里明明自己握着一手好身份牌,深受皇帝宠的小儿子唉结果呢,却是事事件件都步履维艰。
好不容易迈出了第一步,刚一试探,就发现要想成事的话,实在是太难、难、难了。
“不错,”裴无洙很沮丧,真宗皇帝却已经听得老怀大慰了,“能瞧出来问题最大的还是出在户部的钱上,倒也不算脑子真的想得太简单行了,带着你之前上给朕的折子,一道过去东宫,找太子给你再挑挑问题、瞧瞧错处。”
“不,不是,我怎么没捋明白您这话里的意思呢。”裴无洙被真宗皇帝这神奇而诡异的安排逻辑给弄懵了,虽然裴无洙自己心里也明白,松鹤堂的改革要想做成的话,最后自己还是得要去求东宫太子但没道理真宗皇帝现在就吩咐她拿过去求人吧
“您这不是叫我先过去道歉呢嘛,”裴无洙一脸的无言以对,“我这歉还没道呢,先拿着求人的东西去了这不是显得我这句道歉说得一点也不诚心、全是为了后面的求人办事做铺垫么”
“这,这不是平白去得罪人呢么”
虽然裴无洙现在心里也是郁闷得紧,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给东宫太子道歉的。
不过是被一群人催着赶鸭子上架去走个形势罢了。
真宗皇帝心道你懂什么啊你一个小孩子,就正正是因为不想太子心里对你有怨气还憋着不说,才叫你拿着折子过去的
谈起正事来,一是太子见你还是个可造之才,有惜才才之心,礼贤下士之义,多半就不会与你计较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私下冒犯了。
二是就算如此了,若是太子心里要还有气憋着没发,叫你过去求求他,他但凡有心为难你,就顺着这件事把这口气出了,这一茬就算翻过去了不至于憋到往后了再回过头来翻旧帐。
不然等到日后,朕不在了,就你一个人,能顶得住个什么。
朕还指望你好好伺候你母妃养老呢。
“滚滚滚,”真宗皇帝懒得与裴无洙掰扯太多,挥了挥手,笑骂道,“朕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朕老子一点做儿子的样子都没有朕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滚吧,好好去给太子赔个不是,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都敢打太子的脸了。”
“你知不知道,你先前脸上受那一下,你娘险些没把朕脸上再挠出个花来,”真宗皇帝想想就郁闷,“你吧,这事太子要是不消气,皇后问起来,朕可没法再给你兜着了。”
裴无洙满心无奈地回长乐宫搜罗了一沓草稿出来,想了想,还把自己刚刚穿过来、在普华寺时、刚刚放下高考课本记性最好时候默下来的那本小册子一道拿上了。
走到东宫门前,徘徊许久,都没有拿定主意、鼓足勇气进去。
最后反倒是东宫太子实在不下去了,亲自出来迎上裴无洙,似笑非笑道“怎么,我们迢迢是要学大禹治水,三过门而不入么”
“我是在想,”裴无洙诚恳地望着东宫太子,反唇相讥道,“我先前都实在是太放肆了,是不是不该再跟之前一样直接进去,得站在这里乖乖等着,叫宫人先通禀了再论其他。”
东宫太子眉宇间霎时浮过一抹阴翳,忍了又忍,才毫无情绪地平静道“迢迢,你这是在故意惹孤生气么”
“我故意,还是你故意”裴无洙恼火道,“你就不能处理了脸上的伤再出门么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打了你巴掌,都知道是我放肆无礼、目无君上,一个个地上赶着来替你来教育我,你可算是满意了”
东宫太子默了默,垂下头,低声下气道“并非故意如此。当时心里焦灼,就拿着怀古扣冲出去了后来处理了的,只是,父皇还是出来了。”
裴无洙抬起眼,仔仔细细打量着东宫太子微微蹙眉的不安神态,定了定神,语调恍惚道“你的心眼太多了,说真的,哥,我玩不过你我现在想到你做什么,都忍不住下意识先把你往坏的方向想一想。”
这样的话,等二人对质、得知真相时,不至于心里一时落差太大,难以接受。
“我说过的,”东宫太子垂了垂眼睫,再是认真不过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尽可以直接问我我会一五一十地一一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对你有丝毫的隐瞒。”
“而这不是为了别的,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你对我有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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