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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章（第1页）

一个多月，喜峰口外，滦河边。

外秋凉重，未时刚过，鼻尖和面颊能感到寒气侵袭了。

郑海珠从保镖头子蔡手里接过纸钱，一张张地扯开，投入新燃起堆。

「王公公，今天你五七，魂和魄都该上路了。公公走好，过一阵，到了冬至，在大宁镇那边，好好地给你设一次坛子，再与你说说口内口外唠叨上多久，远处营帐外，正与几个锦衣卫蹴鞠朱由检，就跑了过。

郑海珠将剩下一沓纸钱递给少年。

她身边背袖旁观张燕客，略带吃惊地看着朱由检烧完纸钱，又仔细地将一盅酒洒在地上，才又跑去踢球。

张燕客压着声儿叹道：「乖乖，本公子头见，堂堂大明亲王，给个太监烧纸祭酒，，那个，虽然，位亲王，胡子都长几呢。」

郑海珠站起，认真道：「礼压，才天理伦。信王打小，也得了王安护佑疼爱。三公子，你当初，见到荷姐身陷囹圄时，也记得嘴上长泡？那时候，你可曾想过，堂堂贵公子，好从前婢女四处奔走？」

郑海珠口吻里说教意味，更带讥诮彩，温和语气，提及昔年景，令总一副纨绔羁作派张燕客，也免生出感慨。

张燕客轻叹一声：「你说，都觉得，一晃七八年了。」

又转了目光，与郑海珠相接：「你方才，蹲那儿烧纸钱认真劲儿，真像当初在庵堂外扒拉烂泥、给荷姐找证物样子。彼时就在想，姑娘，简单，将说定能进大理寺。嘿，想到，你比本公子看好，能折腾，国务寺，啧啧，一听就比大理寺更像内阁。」

郑海珠拢了拢御寒领子：「内阁，会进，商爷与，都阁臣选。」

张燕客早会觉得一个妇说出此话，刺耳。

他更关注对方报给自己边利益。

张燕客然相信，郑海珠即使对教深厚，也什好事都带上。

她分。镇边武将，她会推马祥麟，封疆大吏，她会推黄尊素，总督亲信，她会推卢象升，但在扩张财富流动版图上，除了郑芝龙外，她显然也看好他们浙江山商、张两家。

此番，郑海珠奉旨督察大宁镇复建、军防、布政等事项，特意带上了张燕客。

郑海珠给个商周祚「白手套」，启了一个全新业务：票号。

「三公子，杭嘉湖绍甬五府，缙绅官宦们家底，说富可敌国亦吹牛。如今户部搞清田，正让些贯只晓得兼并田地爷们转个路数好机会。」

路上讲解了几，张燕客总算明白了，郑夫说个「票号」，但可以给寻常汇兑银子，可以给户部汇兑官饷，但可以汇兑，可以放贷。

好比让浙江钱，从「银子—买田—出粮出桑—银子」模式，直接变成「银子生银子」模式。

郑夫说，票号，和她在镇江与台湾北港内河海运保险社，一样都属于「金融」。

既然从京杭大运河到蓟镇，再到外大宁和蒙古察哈尔，都铺设好了自己，郑夫就要把从南到北整条商路上票号买卖，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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