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知晓丁灵琳的伤心事而道歉。
“人已逝,追悔无用,早便释怀了,”丁灵琳提过6岩手中的食盒,于墓碑前摆下带来的水果与糕点,“阿岩莫要为我伤心,此次带阿岩来祭拜阿娘,阿娘泉下有知,定当会替我高兴。”
她取出桂花酿,斟了一杯,朝黄土倾洒,落地平安。
6岩行至丁灵琳身侧,再斟酒一杯,与丁灵琳一齐洒酒落地。
“凝裳伯母,我会保护好灵琳的。”
晨雾散尽,鸟声初啼,无边的日光越过山头,映照得山间愈明亮,6岩坚定的嗓音于周遭回响。
静留墓地半晌,两人踏上归程。
“阿娘向来体弱,十月怀胎,怎料难产,生下我后,便去世了。”
丁灵琳将事情娓娓道来,6岩认真聆听。
“没有母亲,灵琳小时候是如何度过的?”
6岩意外,缺少母亲的教导与陪伴,丁灵琳依然养成温柔开朗的性子。
“有阿爹与爷爷呀,”丁灵琳唇角弯弯,笑意浅浅,“爷爷告诉我阿娘的往事,阿娘虽身子柔弱,人却温柔得很,知书识礼,书画皆通。”
“兴许,丁伯伯深爱着这样的凝裳伯母。”
6岩自肺腑地安慰。
丁灵琳面露惆怅:“正是因阿爹深爱阿娘,方难以从失去娘亲的伤痛中释怀,常常忽略了我。”
“我相信,丁伯伯是爱灵琳的,父爱如山,深沉难觉罢了。”
6岩此言令丁灵琳心生欢喜。
闲谈中,回到了剑泉山庄。
丁景阳遣人过来,为6岩引路去书房。
……
进门便见丁景阳欣赏一幅画像。
“画上女子,正是我的爱妻,许凝裳,”丁景阳露出鲜见的笑容,示意6岩靠近,“得知灵儿领小岩去祭拜凝裳,我很开心。”
画像里的许凝裳正值妙龄,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娴熟,细细一瞧,6岩现丁灵琳的眉眼生得与许凝裳相像得很。
渐渐卷回画纸,丁景阳朝6岩言出嘱托:“灵儿以为我待她严格冷漠,但我希望小岩寻机告知她,我未曾因凝裳之由而责怪过她。”
“我会转达丁伯伯所言。”
6岩认真应承。
他大致知晓了,凝裳伯母正是父女间存有隔阂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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