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欣喜地走过去,正好他之前就打算种一些。这边没有兽皮袋,遥打算采集了一小部分就回去了,之后多来几次。
他正用木头小心地挖着草药,雨滴突然落到了他的手臂上,遥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倒还放亮,但仔细一听,林间已经传来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他赶紧收拾好往山洞走去,果然没一会儿雨就下大了。
雨季到了尾声不代表不再下雨,遥被困在山洞里又迷迷糊糊靠着川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雨更大了,还不到太阳落下的时间,但天已经变得昏暗。
因为洞口的位置略高于平地,所以雨水并没溅进来,遥无所事事,开始给川梳理羽毛,鸟儿的羽毛通常情况下是很顺滑的,所以遥更像是在趁川熟睡,满足平时想揉毛绒绒的鸟儿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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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睡着的遥不知道,但此时他被抽搐的川惊醒了。
今晚,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在川的翅膀下,大概是玩羽毛玩着玩着就靠在川的身上睡着了。
夜光石在山洞里幽幽地亮着,遥看见川的翅膀紧紧贴在身上,鸟儿的头已经埋进了树枝间,“咯吱咯吱”地像在啃咬着什么,川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遥用手摸了摸川,几根羽毛就这样滑落了下来,就像枯败的落叶。
洞外的雨更大了,洞口像挂上了水帘,哗啦啦的雨声落在遥的耳边,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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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川都是这样,外面的雨断断续续地下着,遥想去找柳,去找族巫,可没有川,他根本回不去,遥感到无力和沮丧。
川的羽毛掉得更多了,现在巢穴里铺满了他的羽毛。
他还是常常啃咬树枝,遥好奇地掰开尝过,发现断开的树枝会流出甜甜的汁水,川大概是靠这来获取能量,想到这儿,遥稍微放心了些。
又过了几日,雨停了,天空再次放晴,太阳照常升起,仿佛之前只是偷了个小懒。
川不再抽搐,他的体型开始迅速地拉长,简直一天一个样,渐渐地,鸟巢都被他占满,遥只能挤在兽皮和川之间,他动一下,就能扑起些羽毛来——现在川身上的羽毛已经变得长而富有光泽。
看川这个状态,应该是生长顺利,遥也不再担心,又频频出入山洞。
被雨浇得垂下头的花儿,遇了阳光又挺起了身板,遥给川做了各式各样的花环,身上添了色彩的鸟儿看上去不再那样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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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遥跟往常一样自顾自地拉开川的翅膀缩进去,没有发现大鸟修长的尾羽动了一下。
到了早晨,遥在川的怀里舒展了身体,现在他在川的身边已经很自在了,因为鸟儿总在沉睡,想到以前他清醒过来总会在川的翅膀下僵住不动,遥就觉得已经过去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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