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景行已经睁开了眸子,见静姝有些魂不守舍,忍不住开口问道,她这一惊一乍小兔子般的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可爱。
“大少爷,甘露寺到了。”外头的小厮过来回话,说他们已经到了甘露寺。
“我……我没事。”
静姝勉强冲着宋景行弯了弯眉眼,心想着这些事情宋景行自己也未必知道的,她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一时间紫苏过来扶她下车,静姝笼了氅衣,从马车里弯腰出去。那人便伸手扶了她一把,静姝心下一惊,待要挣脱,又觉得似乎太生分了,到底还是借着他的力道,跨上了小厮送来的木台阶。
宋景行目送她出了马车,自己才从车上下来,外头忽然下起了雪来,早有小厮过来替他打了伞道:“大少爷里面请,太太已经等着你了。”
宋景行脸色却十分阴沉,全然没有在宋家时候的温文尔雅,眉梢带着几分冷厉道:“知道了。”
静姝鲜少见到他这般模样,没来由打了一个寒战,好在有紫苏递了一个手炉到她的怀中道:“姑娘,暖暖身子吧。”
这甘露寺及大,进了山门便能看见高耸在山顶上的大雄宝殿,大雪纷飞之下,仍有袅袅的青烟从山顶的香炉中缓缓升起。往后山的禅院不必上山,只顺着山腰上的夹道往后头去,便可到后山供香客们客居的禅院。
因着张太后不愿意住回皇宫,今上在这甘露寺为她修了一个别宫,名为寿康宫,寿康宫的两侧各有别院,都是供命妇官眷们平日里前来上香所设,张氏就住在离寿康宫最近的菩提院。
静姝才下了马车,早有一顶四人的小蓝呢轿子停在了跟前,有个老嬷嬷上前道:“太太怕下雪路滑,特意给四姑娘准备了轿子。”静姝才认出那人是张氏跟前的刘妈妈,梳着圆髻,上头插了一根鎏银镶珍珠的簪子,打扮的干净利落,若不是跟着张氏长居在这寺庙,怕也是家里能说得上话的管家婆子。
静姝谢过了刘妈妈,由紫苏扶着上了轿子,那轿子稳稳的被抬了起来,四周安静如斯,只能听见雪花沙沙落下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刘妈妈的说话声:“大少爷穿得也太单薄了点,太太本想着再叫喊一顶轿子过来,又怕您不肯坐,如今且要走着去,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宋景行半日都没有回话,静姝只当他不会回的时候,却听他说道:“难为她还想着我,我只当她早忘了有我这个儿子。”
这话却是让静姝惊了一跳,平素看宋景行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不知道他对生母居然是这样的,可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张氏常年住在这甘露寺,宋景行平日的饮食起居一概不是她操持,两人关系生分,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刘妈妈听了这话也只有叹息的份儿,只唉声道:“太太每日里都想着大少爷呢,在这里吃斋念佛,也是为了保佑大……”
她的话还没说完,宋景行却冷哼了一声,那人不敢再说下去,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轿子摇摇晃晃,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总算到了菩提院的门口,静姝还没下来,就听见了张氏的说话声:“好好的下起雪来了,路上可好走?”这话是对宋景行说的。
外头风呼啦啦的刮着,饶是静姝坐在轿中,还不时有冷风灌进来,她撩开帘子,看见张氏的髻上都已经粘了不少雪花,想来是在这门口等候多时了。
宋景行却并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点了点头,见静姝下了轿子,才开口道:“我们进去吧。”
宋景行可以对张氏无礼,但静姝却不能,只上前对着张氏福身道:“给大伯母请安。”
张氏脸上原本有些失落,见了静姝只忙上前扶起她道:“不必多礼,外头冷,我们里面说去。”张氏一壁说,一壁用眼睛看宋景行,见那人点了点头,脸上顿时多出一丝笑来。
静姝看在眼中,多少对张氏有几分同情,便任由她拉着手,热络的往里头去。
这别院修建的很是清幽,外头严寒,房里却着热热的地龙,十分暖和。厅里供奉着南海观音的泥金画幅,左右的两幅字上写着:万法皆空归性海;一尘不染证禅心。跟前的长几两端摆着白玉净瓶,里头插着旧年风干的莲蓬,看上去古朴清雅;中间是一个鎏金狻猊香炉,供着安息香,一缕青烟在热浪中袅袅升起。
左边的博古架上放着和田玉雕刻的十八罗汉像,形态各异,两边的帘子用的是泼墨白绉,上头写着龙飞凤舞的一个禅字。这里一应的陈设,虽说古朴,可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怕只有那些不识货的,才会觉得张氏过的清苦。
张氏拉着静姝坐了下来,她穿着樱草底素面妆花褙,月白的裙裾,头上只梳了一个圆髻,打扮的十分素净。但即便如此,也难掩她优雅端庄的气质。怪道宋老太太这般看重她,这样的人品相貌,不是尤氏和林氏所能比的。
“先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张氏只开口道,她看了一眼宋景行,见他捧着茶盏不说话,只又继续道:“是金骏眉。”
宋景行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屑,仿佛根本就不把张氏放在眼中,静姝瞧见他们母子俩这般表情,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笑着道:“原来是金骏眉啊,我知道大堂兄最喜欢喝金骏眉的,老太太茶房里就放着一罐,平常我们过去从不沏的,只有大堂兄去了,她才会打喜鹊姐姐沏来。”
宋景行听了静姝的话,脸上才稍稍好看了一些,又听张氏道:“这金骏眉是上贡的,旧年大雪,南方也遭了雪灾,冻死了好些茶树,那茶园子总共就收了这么几斤茶,都被地方官员贡了上来,今上便送到了这甘露寺来孝敬太后,太后又赏了我这些……”
谁知张氏的话还没说完,宋景行手上的茶盏就搁了下来,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连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只咬牙道:“这里太闷,我出去转转。”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外头去了。
静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张氏急急忙忙的追上去道:“你们快出去看看,别是他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她一壁说,一壁取了宋景行的大氅送到门口,等忙完了进来,才看见静姝有些局促的坐在椅子上。
张氏眸中已盈上了一层泪,看见静姝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笑着进来道:“你大堂兄脾气不好,你不用同他一般见识。”
但静姝何尝见过这样的宋景行,他在宋家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模样,若说宋景行脾气不好,那世上怕也只有谢昭一个人是脾气好的。
“大伯母,大堂兄他怎么了?”静姝有些好奇问道。
宋景行一口气从厅中出来,外头的冷风一下子灌进他的口鼻,呛得他连连又咳了几声,他憋的脸颊通红,刘妈妈把大氅披到他的身上,替他拍了拍后背。
“大少爷……”旁的人不敢劝他,也只有刘妈妈敢说几句,但她还没开口,那人就一挥手道:“不用说了,等四姑娘做完了她母亲的生忌,我就回宋家去。”
这□□污糟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的。还有张氏那张娴静温婉的脸,他也一刻也不想看,这都是她摆出来的假象罢了。宋景行暗暗阖上眸子,努力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情,想他心目中清白贤惠的母亲,被那人压在身下的模样。
“你能过来,太太已经很高兴了。”刘妈妈只哽咽道:“这些年除了每年过年,你从不曾来这甘露寺一步,你知道太太的心里有多难受吗?”
宋景行的眸子渐渐睁开,眸中透出血色来,却是冷笑道:“她难受?她难受就不该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来。”他顿了半日,终是笑出声来,只咬牙道:“更不该生出我这见不得人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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