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二一脸的无奈,对于有没有儿子,他从未过多纠结,无论儿子还是女儿,在他心中都是同等的宝贝。
可周园不同,这些年她的脑子里几乎全是想要儿子的想法,对待两个女儿也难免冷淡许多,任凭他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这和儿子、女儿无关,我们能不能冷静点,讲讲道理?”殷老二耐着性子试图解释,但在周园心中,没有儿子已经成为了一块难以愈合的伤疤,越是提起,越是刺痛。
她捂着嘴,哭泣着跑进了屋内,不用多猜,定是躲在里面独自抹泪了。
两个女儿战战兢兢地望向父亲,生怕他会像母亲那样,将满腔怒火转移到她们身上。
但殷老二不是那样的人,他轻轻摆手,语气平和地说:“去厨房帮妈妈做饭吧,你妈妈说的话,别太放在心上。”
姐妹俩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轻快地奔向了厨房。
家中的氛围沉闷得几乎让人窒息,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责骂,但这样的场景对家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老三分家出去后,家里便时常笼罩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中。
殷老二不止一次动过分家单过的念头,但每次都被周园一口回绝,她认为这样就会失去从大房那里得到的好处,任凭殷老二磨破了嘴皮子,也说服不了她。
事情就这么僵持不下。
许清禾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她精心烹制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殷昀杰从山中猎回的野鸡,一只被腌制起来留待日后慢享,另一只则直接炖了,特别为身体抱恙的奶奶补身子。
晚餐时分,许清禾对着朱云秀轻声细语:“奶奶,现在一切都明明白白的了,您不必再害怕孙有芳那一套,她不敢真的胡来,即便真闹起来,我也绝不退缩。咱们三个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话音未落,许清禾便小心翼翼地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递给奶奶。
朱云秀的眼眶微微泛红,她未曾料到还能享受到如此安宁舒适的生活,连声点头,心中却也充满了愧疚:“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早点把这些告诉你,也许我们早就能够过得更好了!”
许清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没错!所以以后啊,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再瞒着我了,记住了吗?”
朱云秀连连点头,满口答应:“记住了,记住了。”
殷昀杰站在一旁,耳畔围绕着她们轻松愉悦的对话,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他轻轻咳了一声:“稍后我会回趟老家探望,请放心,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不速之客敢于骚扰我们的生活。”
“我和你一同前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遇到什么事咱们可以共同商议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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