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吟,卢峰看着华佗,笑问道:“华先生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华佗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姓?
不过想到这位是皇帝,还有刚刚那些厉害的人找自己,心中也就释然了。
他回道:“我打算离开南燕王国,继续治病救人!”
“那华先生立志如何?”
“原救天下苦命人!”
“一个人和一群人的力量,谁更大?”卢峰再问道。
华佗又是一愣,不明白怎么突然就问到这个上面了,但还是立即说道:“当然是一群人力量大。”
“那先生不妨留在南燕王国,朕给你太医署令职位,容你收纳弟子,治病救人。”卢峰盯着华佗说道。
华佗脸色微变,很快说道:“多谢陛下好意,草民无……”
“你先别急着拒绝!”
卢峰笑了笑,道:“先前你自己也说了,一群人的力量比一个人大,你一个人治病救人百年能够救多少人?万人?十万人?”
“可如果朕让你的医术传至十万人,那又能救多少人?百万?千万?”
“这……”华佗听见卢峰这样说,还真不好找到话来反驳。
先前的确是他自己说的,一群人的力量比一个人的力量大,现在他反驳,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苦笑一声,华佗看着卢峰,道:“陛下,您的话都说到这里了,那草民要是再不识趣就有些过分了,恐怖陛下手下的虎狼之师怕是要将草民斩杀了。”
“断然不会!”
卢峰非常肯定的说道:“我卢峰不算是一个好人,也许在某些人眼中也不是什么明君,相反是暴君,昏君,但朕杀的人,全是该杀之人!”
华佗微微沉吟,道:“草民有一问题,问了还望陛下莫要生气!”
“尽管问就是了。”
华佗看着卢峰,问道:“陛下,您说你所杀之人全是该杀之人,那草民问您,明家人口过五万,现在已经被屠杀的差不多了,这些人都是该杀之人吗?”
卢峰心中一笑,这华佗也是挺聪明的。
问这个问题,卢峰很难回答。
所以,他没有选择回答,而是反问道:“华先生,朕问你,你知道斩草不除根这句话吗?”
“草民自然知道,但陛下……”
“听我说完!”
卢峰挥挥手,道:“朕不灭明家一族,明家余下族人必定怀恨在心,而中山郡乃是边境重地,如果有了这些不安定因素,他日紫阳王国大军再来犯,这些人若通敌卖国,杀的人会有多少?”
“这……”
“是中山郡数百万民众?还是这一次的十万守城卫士?”
“这……”
“敢问华先生,中山郡数百万民众的性命和明家五万人性命相比,孰轻孰重?”
华佗不说话了,他现自己说不过卢峰,可偏偏卢峰的话,句句在理,说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生的。
他无言反驳。
一边站着的贾诩听着,心中也是对卢峰竖起大拇指,陛下这等口才,莫说华佗应不上来,自己也是难以回答。
“所以,华先生,你还觉得明家族人无辜吗?”卢峰笑问道。
歪理,这就是歪理!
华佗很明白这是歪理,可他找不到话来反驳,那歪理也就成了理!
苦笑一声,华佗跪伏在地,道:“草民华佗,愿追随陛下,但也请陛下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日华佗若想告老还乡,还望陛下恩准!”华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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