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是你的人?”迟暮站在床前,元昭睁了睁眼又闭上了,“已经晚了。”
元昭站起身子又说了一遍:“已经晚了,春过了很久,快入冬了。”
“元昭,我给你自由了,放弃那些吧。”
“迟暮,我说了,已经晚了。”
街道上的人迅速消融只剩下一根白色羽毛,繁华景色不存,只剩一片荒芜。
元昭向后倒去,周围场景化为灰烬,一片山脉出现在脚下,他站在山顶睥睨着下方。
向前踏过一步坠入山崖,山顷刻倒塌,他拍拍衣袖上的灰烬向前方走去,一把素白的剑出现在他手中,灰尘随风飘荡,剑指前方。
迟暮向前一步,一把血红的剑在他身边漂浮。
“布个这么大的阵法,坞麟也来了?”
元昭将剑收回嗤笑一声:“难道你那血统太过稀薄连这都看不出来。”
迟暮缓缓的笑着,“逗你开心罢了。”
两把剑飞至天空,金色符咒盖住了淡蓝色光芒。
“时间到了?”
金色的符文蔓延至元昭的半个身子,血红色爬上了他的一只眼睛,血从他的眼中流出滴落在尘土之间,地面浮现出错杂的阵法,元昭咧着笑,“时间到了,你该去天上了。”
无数的鬼魂攀附在他的身上,肆意的啃咬着皮肉,血液在阵法上流淌的越来越多,风扫过之地化为荒芜。
剑飞回各自手中。
两人向对方冲去,剑刺向的同时,二人翻身躲过,一道剑光向元昭身后飞去,他依旧站在远点,周围场景慢放下来,剑指苍天,风迅速聚集,划出一道金色光芒向前冲去,几乎是同时,他侧腰一躲,那道剑光擦身而过。
场景缓慢与竹林重合,竹叶随着强风落下,向前飞去。
密集的竹叶在空中形成一道光波,火焰从折笙处燃起,迟暮飞至天空,踩着一片竹叶而过,火焰随着他的脚步燃烧,元昭与他的视线相撞。
“你、赢、了。”元昭用口型说出这一句话,剑离他只剩二丈。
血光大盛,一道狰狞的伤疤攀爬在脖颈一圈,一柄短刀刺向了自己的。
迟暮脚步停了一瞬,剑势大弱,剑偏几寸,本该刺向心脏的剑打掉了那柄短刀,元昭的手上闪过一瞬的血迹,素风直直的刺至迟暮胸膛,剑抽出的那刻,血洒在他的脸上。
迟暮朝后踉跄了几步,血液从嘴中吐出,他张开了嘴,牙齿已被血液浸泡,血不停流出,挂在他的下颚处。
他带着血笑,胸膛的伤口迅速愈合,那些血液被吸收至地下,一场火焰从地面冲出,单独避开了元昭。
元昭提着剑,剑上血液还在往下滴,“放弃杀我可不是妖奴的作为”迟暮哑着音说话,丢失了平日的笑意,也失去了该痛的“可我不是当年那个,卑贱、弱小、无能的……妖奴。”
“我是你的爱人……”
他的身影消散,深处一片浓雾之中一道身影缓慢走出。
他戏谑的笑着仔细观察元昭的神情,他低头看了看被剑刺的那块地方。
“你在担心我么,别那么伤心,一条尾巴而已。”割尾的痛远不及他此刻的心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打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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