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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游京（第2页）

“我的意思是，今日游玩至此，别有一番景象，故而表现得陌生。”，王薇初心虚地笑了笑。

“今日招待的都是一些寻常百姓，只要有钱就能进去消遣，小姐来的时候自然是有所不同。”，书画随声附和。

“那我们也进去瞧瞧吧！”，说完王薇初便招呼书画和昭懿进去，此时店里的伙计也迎了上来。

楼外晚风微凉，楼内却有一丝暖意。

一楼的大厅里男食客居多，看穿着打扮多数是一些王公贵胄，衣袍华贵，手握美酒，怀抱美姬，还有些许身着素衣、附庸风雅的考生，只坐在边边角角的位置里小酌。

王薇初一行人只三个女子，一众食客都觉得打眼，虽不常见，但大户人家的小姐对这种风月场所心有好奇也不是怪事，故而也没有太过在意。

三个人找了个角落里靠柱子的座位便坐下了。

“几位客官想点些什么？”，年轻的小二走上前来问道。

“来几份糕点就行，再送三杯好茶过来。”，书画吩咐道。

大厅的中间是一个雕栏画柱的精致戏台，台上的苍月国舞姬正在翩翩起舞。

此时已经是中秋时节，可台上的舞姬却衣着清凉，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台上吊着一个硕大的金色碳炉，这个设计十分巧妙，整个大厅因为这个暖炉在悲秋里反生春意盎然之感。

苍月族的女子眉眼比中原女子更加深邃，大多生来就极其美丽，但这种美丽里又带着一丝魅惑，因此中原的高门大户里都十分忌惮苍月女子，将她们视为不祥。

贪婪的男人一边担心她们真的会招致不幸，让自己失去尊荣和地位，一边又忍不住对美女垂涎三尺。

于是一些人牙子们发现了商机，他们去苍月买家贫的年轻貌美女子，再转手卖给秦楼楚馆、烟花柳巷之所。

苍月女子通音律、善歌舞，京城中慢慢开始以欣赏胡姬歌舞为趣。

但苍月女子不祥的传言依然扎根在人们的心里，所以这些舞姬待到年老色衰时往往不得善终。

台上人美景美，可想到背后是食肉啃骨的恶行，王薇初做不到像其他看客那般风花霁月，只好一个人默默低头吃东西，偶尔抬起头左右随意看看。

王薇初的座位后面是一面墙，墙边摆着一株盆栽。

台上歌舞表演进入高潮，悦耳的歌声交杂着乐器声，几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一众食客皆停杯投著，沉浸其中。

王薇初无心台上的美景，故而留意到了此时一名身体健壮、身着黑色粗布衣的中年男子同样静不下心来去看台上的表演，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那盆盆栽前，不知道做了什么，不一会儿又离开了。

这奇怪的一幕被王薇初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王薇初注意到身旁的另一个人同样有些怪异，昭懿面色凝重，眼眶微红，每当有客人高声喝彩时，她便会怒目相向，仿佛这满屋的嬉笑打骂皆使她不悦。

王薇初觉得她十分理解这个女孩，甚至欣赏她的态度，这种将她人视作掌中玩物的景象，没有半分值得观赏的。

王薇初理了理衣裙，打算带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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