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黎还是把小缘赶了出去。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找一趟老月神。
到王母的御花园时,老月神正化了原型躲在树上偷偷啃蟠桃。
“师傅。”白黎这一出声,险些把他吓得从树上掉下来。
“啊?啊……是白黎啊……”那只偷啃蟠桃的兔子化作人形,正是老月神。他跳下树,慢悠悠坐在了地上,“怎么啦?有什么事找我呀?”
白黎在他身边坐下,犹豫半晌,还是问道:“师傅,如果我经常时不时地想起一个人,见到他时会很开心,有的时候还会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心化掉的那种感觉……是为什么?”
老月神愣了,看着他没说话,把白黎看得浑身发毛。
“你……去了人间?”半晌后,老月神问。
“嗯……姻缘树上有些事需要去人间处理。”
老月神叹了口气,“孩子,姻缘谱上可有你的名字?”
白黎愣了愣,“我,我还没看。”
“看看吧。”
白黎犹豫片刻,还是将姻缘谱拿了出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静静地翻着书,一个默默地啃着那个没吃完的蟠桃。
过了片刻,翻书的那个不动了。
老月神凑过来看了看,露出“果然”的神情——姻缘谱的某一页上多了个名字:白黎,神族。
白黎愣愣地看着这个名字,“神,不是没有情根的吗?”
老月神脸色都没变过,“我说过的,神也能长出情根。”
白黎合上了姻缘谱,皱着眉头发呆。
过了半晌,老月神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小白,你喜欢人间,还是喜欢神界?”
白黎思索片刻,小声答道:“人间。”
“那你更愿意做神,还是做一个凡人?”
白黎思索片刻:“我……或许更喜欢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凡人。”
老月神叹了口气,说道:“你可愿与我聊聊那个人?”
白黎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他愿意同老月神说。因为老月神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上一任的前辈,更是言传身教的师傅,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于是白黎便从他在姻缘树上发现那根奇怪的红线开始讲,一直讲到玄名在屋顶上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线时的情景。
在说到玄名可以看见他的仙身时,老月神的表情变得很是怪异,“等等,你是说,他不仅能看见你的仙身,甚至还能看见红线?”
白黎点了点头,“是呀,很奇怪吧,我当时都吓了一跳。”
老月神皱着眉沉吟不语。
见他不说话,白黎也就没有继续下去。他知道老月神正在思考什么,便一直等着。
“你之前说,玄名降生的那一天,大玗国有天降祥瑞之兆?”老月神问道。
“对呀。”白黎点了点头,“据凡间说书人唱的,玄名是在夜晚降生的,那一晚天空落下一颗金色的星辰,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引来众人围观。有人亲眼看见那颗星辰落在了丞相府家中,那一晚,怀胎十月的丞相夫人突然临产,生下了玄名。”
“金色的星辰……”老月神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一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黎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师傅,您在说什么?”
老月神抚掌笑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什么……?”白黎还没反应过来,老月神已经离开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坐在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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