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
倾城刚刚放下茶杯,就听到一旁的男人问道。
再次挑眉,她以为暗宫的宫主说了那么一番深奥的话,又邀请她同乘,是有要事详谈,难道不是?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云子修不说,倾城就只好开口来问。
“大陆四国平寂多年,暗地里却早已波涛汹涌。如果将如今的局面比作期盼,那从闻人娇得到火龙草的那一刻起,这盘棋便已经开始了,而这下棋的人……”云子修看着倾城,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倾城不以为意,“既然知道这下棋之人是谁?那又为何称我为看客?”
云子修难得笑了,这个笑容没了平日里的邪魅,少了往日里的阴狠,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众人皆以为天下第一庄打算入世,但我偏偏觉得,倾城的心一直未融入其中,看似对一切都很在意,又好似什么都无所谓。”云子修很少一次性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倒是让车外的听风和听雷感到意外。
“主子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健谈?”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两人窃窃私语道。
车内,倾城心神一震,她没有想到云子修居然将她看的如此透彻。
“云宫主是打算出家吗?句句禅语,恕在下愚钝。”虽然这个男人说对了,但是倾城并不打算承认。
想到早自己一日上路,前往万寿山方向的慕容澈,她不管什么入世出世,也不管谁在下棋,谁是看客,她只要知道,澈要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就够了。
云子修当然也注意到了倾城突然冷然的态度,“倾城过谦了。”
再次将倾城面前已经空了的茶杯斟满,这伺候人的活,堂堂暗宫宫主做起来,倒是不显违和。
“为什么?我们是敌人。”为什么武林大会弃权?为什么邀请她同行?为什么知道她的喜好?为什么……他们是敌人,不是吗?
云子修怔愣一瞬,“所谓的敌人,或朋友,没有永远的绝对。”一边回答一边将遮挡的车窗支起,将外面美好的景色重新显露。
望着窗外随着马车行进,逐渐变换的景色,想着云子修刚刚说的话,她觉得她更加看不清这个男人了。
前世今生,没有人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置身大自然的感觉。曾经,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徒步环游世界,走遍世间每一个角落,看遍世间所有的美景,无奈,愿望只是愿望,奢望而已。
“主子,到了。”
是紫鸢的声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了下一个城镇。
下了马车,只有紫鸢一人,红鸾和黄莺自是去打点马车,绿漪则是打点食宿,紫鸢自发留下伺候主子,倾城的侍女们向来是自动的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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