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么多干嘛?她的工作属于机密,你少打听。”杜鹤翔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行了,老大媳妇可没时间在家奶娃娃,陪你家长里短的。”
吴金凤看着杜鹤翔那享受样,气不打一处来,摔东摔西的,“看把你能的,家里就没一个省心的,你看看杜鹤鸣一家子,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这一回又一举得男,好事都让他家占了。”
“你这个只会家里横的婆娘,懂个啥?老二家的事,你少掺和,现在也不用我出手,他们父子就焦头烂额的,呵,这次他们摊上大事了。”
“真的?什么事呀?你快说说!”吴金凤兴奋极了。
“说给你听,你能听懂么?妇道人家,关心过正事么?一天到晚纠结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国务券’听说过么?”杜鹤翔说话也是很气人的。
“什么国务券?没有听过,你说说,不过关杜鹤鸣父子什么事呀?会让他们丢了金饭碗么?”
“那还用说,丢了金饭碗都是小事,哼,我解释给你听,你听得懂么?浪费我的口舌。你只需在旁边看戏就行了。依杜鸿学父子的性子,只怕还得惹一身燥,负债累累!”
“真的,那可太好了!杜鹤翔,我可警告你,到时你可不许伸手帮忙!”
“我帮什么忙呀?你不是经常在外面说我铁面无私,两袖清风吗?拿什么帮?”杜鹤翔继续品着手中的茶,这次下面孝敬的茶确实是极品,听说这可是当年的贡品,皇帝老儿才喝得上的。
“难道不是么?一年到头我可没得到什么好处!最多分到些肉呀,水果什么的。”
杜鹤翔瞟了一眼他的发妻,身材越发庞大,眼光却越发鼠目寸光,有点啥事也藏不住,孙子都有了,还什么都向着娘家,有好处也得瞒着她。
杜鹤鸣父子确实遇到事了,这段时间,银行推行“国务券”。
国务券是国家财政当局为弥补国库收支不平衡而发行的一种政府债券。因国库券的债务人是国家,其还款保证是国家财政收入,所以它几乎不存在信用违约风险。
但因为是个新事物,民众的接受力差,购买的人是少之又少。
没办法,只能分摊到各单位,每次发工资都会告知当月单位发行国库券的总量。每个职工会发到的国库券数量,通常是职位越高、收入越高的职工,被分配到的国库券就越多。
另外,各国营单位还会号召员工自行认购国库券,宣传“认购得越多,你的思想越先进、越爱国。”可大家工资普遍不高,认购力度自然不大。
各银行也是有任务的,杜鹤鸣是银行经理,更是分配了一定数额。他们父子这些日子四处奔走,想说动亲朋好友购买,但是收效甚微。
杜鸿学就想不通了,怎么没有人购买呢?国库券是政府的直接债务,对投资者来讲是风险最低的投资。
杜鸿学算了一下,3年到期后,收益比银行存款高多了。这种低风险的投资,很适合他们这种有些余钱,又没有什么投资眼光也没有做生意天赋的家庭。
杜鹤鸣把老婆、儿子、儿媳聚在一起,开了个家庭会议,大家一致同意,把自家的钱都买上,可这离银行的指标任务也远远不够呀。
“爸,我就不明白了,咱们的亲戚朋友有钱的也不少,怎么就都不买呢?说什么也不掺和,咱父子俩的信誉就那么差?”杜鸿学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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