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和吴长河却都悄悄松了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受访对象油盐不进。有了突破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李传富猛吸了一口烟,红着眼睛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是不是经常有人从村子下面那条公路上经过?”唐靖问他,“是否是同一批人?他们的行动有规律吗?”
李传富凝神想了想:“这个事儿去年夏天村子里就有人议论了。只是猜不透这都是些什么人,大半夜地往海滩跑又是干什么。每次基本上都开着两辆车,一前一后往海滩那边走。至于规律嘛,有时候会断开几个月,有时候一个月有三四次——我们这里离市区远,一到晚上特别安静,所以有车经过,差不多半个村子都能听到动静。”
唐靖问他:“是同一拨人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李传富迟疑了一下,“但是车很像,都是越野车和商务车。一开始还有人猜他们是不是在搞什么走私的勾当,后来又觉得不像。我们这地方外人不了解,我们还能不了解吗?海湾不大,水也不够深,大船是进不来的。再说这附近哪有大船来往啊,大湾码头倒是有,可人家是渔船啊。”
唐靖和吴长河对渔船和所谓走私的说法不置可否。
李传富又说:“反正这事儿吧,大家也就是在私底下说一说。我们这个村子你们也看到了,老的老小的小,没几个壮劳力,谁也不敢惹事,都是老老实实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的本分人。别人的事,我们其实是不太在意的。”
见唐靖点点头,他继续说道:“后来有一次……大概就是春节刚过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小海跟同学去聚餐,晚上回来跟我说,他骑电动车从下面那条路经过的时候,看到有两个男的追着一个女的打。小海听那女人哭得挺惨,就停下来喊了一嗓子。结果那两个男人说是夫妻打架,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唐靖觉得这说法也挺奇葩,谁家夫妻大半夜跑到荒郊野外去打架?
李传富苦笑了一下:“小海当时喝多了,没反应过来,还在一旁劝了几句,说老婆要好好哄,不能动粗之类的。后来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儿,跑来问我谁家来客人了?”
唐靖恍然。这人虽然醉着,但还是感觉到那几个人不是本村的人。
李传富说:“当时年还没过完呢,不少在外面工作的孩子都拖家带口地回来了,村子里也挺热闹的。但这个事儿吧,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我让他别在外面说这事儿。”
唐靖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小海是个听话的孩子,我说不让他往外讲,他就真的没往外说。结果是我多嘴……”李传富垂下头,脸上流露出纠结懊恼的神色,“大概过了一个多礼拜吧,村北头的老钟到我家来吃饭,我俩是老同学了,一直走得近。那天晚上吧,我们俩都喝了点儿酒,不知怎么就说起了走私的事。我这嘴啊,也没个把门的,稀里糊涂地就把小海这事儿给他说了。”
唐靖与吴长河对视一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因为纠结,李传富的五官都扭了起来:“这事儿说了也就过去了,我自己都没在意。结果过了一周左右,我接到老钟一个电话,说他要去海滩那边转一转,说深更半夜总有车往那边走,他要去研究一下到底咋回事儿。”
唐靖和吴长河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个老钟,他是一个人去的?”
李传富点了点头:“我劝他别去,他不听,说他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村子里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一片的地形,说他看看就回来,让我别瞎操心。”说到这里,李传富的表情已经不是懊悔了,而是一种掺杂着恐惧的深切的痛苦。
唐靖压抑着心里的不舒服轻声问他:“老钟出了什么事?”
李传富揪着自己的头发,哽咽着说:“老钟再没回来。他给家里发了短信,说临时有事,跟老同学一起去南边进货了,说年后想做山货生意。不管是我还是他家里人打电话他一律都不接。我当时就觉得……觉得……”他迟疑着说不下去了。
唐靖两人觉得这个情况就实在不对了,真遇上什么突发事件也不会连给家人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你跟他家里人说起这个事儿了吗?”
李传富摇摇头:“我心里怕得很,也不敢说,就悄悄去了海边。”
唐靖两人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一起盯住了李传富,不肯放过他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李传富说:“我一共去了三趟,前两趟都是白天去的,什么都没发现。海边还是老样子,空空荡荡的,仓库那边也一直锁着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情况。隔了一个礼拜,我又摸黑去了一趟。当时也不敢拿手电,生怕那里还有别人。还好那天晚上月亮很亮,那一带的路我也是从小走到大的,所以很顺利就摸过去了。”
李传富停下喘了几口粗气,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双手也无意识地扭在一起:“我从树林里穿出去的时候大概是一点半。”
李传富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年刚过完,论节气还是四九天,上个礼拜下的一场小雪都还没化干净呢。
夜风从海上呼啸而来,刀子似的锋利。
李传富躲在树林外侧的矮灌木丛里,瞪大双眼望着远处海滩上晃来晃去的手电光,总觉得自己因为太过紧张而产生了幻觉。
那是两个男人的身影,看背影都不是很高,但都很魁梧。他们都裹着很厚的帽子围巾,严严实实地挡着自己的脸。偶尔手电筒也会朝着树林的方向晃一圈,尽管知道手电筒的照明范围没有这么远,李传富仍然紧张地在灌木丛后面缩成一团。同时,他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他想起了老钟,老钟在某个黑夜摸到这里的时候,会不会也看到了同样的一幕?
李传富浑身颤抖地在灌木丛后面躲了四十来分钟,手脚都几乎冻僵了,才注意到海边又有了新的动静。等在海边的两个男人结束了跳来跳去依靠体能取暖的举动,举着手电筒一起望向大海的方向。
李传富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两个男人是在等人了,而他们在等的人似乎是从海上过来。
手电筒的照明范围毕竟有限,李传富又离得远,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不过岸边的两个男人却显得很兴奋,还往海边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在李传富和这两个男人之间是大片的荒滩,地势略低的地方还覆盖着积雪。黑色的沙地、白色的雪、干枯的野草和远处似真非真的灯光,令李传富有种做梦似的恍惚感。眼前的景色像一幅没有生气的黑白风景画,空寂得让人心里发寒。
然后,他觉得那晃来晃去的手电光里有什么东西闪了出来,在光影里轻轻摇动。几分钟之后,他发现那是一艘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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