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陈燔感觉脑子还有点发懵,下意识以为自己又穿越了;摸了半天找手机,摸出一个直板黑白诺基亚,这才确定日期。手机上还有两条短信,一条是宁皓发来的,给了个地址和时间;另一条也是宁皓发来的,说就这酒量,以后少喝点。
低头,身上衣服还是昨晚那套,啥也没换,就裤裆鼓起一块。
嗯,年轻真好。
起床,马桶边隐约还有呕吐物。
不觉摇了摇头,心说喝啤酒都能差点断片。
算了,为了健康,以后能少喝就少喝。
拿着剧本下楼找了个铺子吃早饭。
呼噜呼噜扒拉着抄手,边吃边看本子。
吃完算算时间,出门冲着出租车一招手:“拓儿车!去朝天门”
“这个是羚羊!你不是本地人噻?这口音不对!”
“对头,刚待几天。”
“不成,你这调调不得行,”全世界开出租车的都是社牛,“我得给你调调,对(三声,长拖音)头。”
“对头!”
在大堂里打了个电话,宁皓直接给陈燔报了个房间号。
这年月旅馆可没后世严格,没啥来访登记电梯门禁的说法,何况这旅馆就没电梯。
噔噔蹬!这边一敲,那边宁皓拉开房门。
外头的陈燔有点喘,还有点蔫。
“年纪轻轻,你这啥身体?”就一顿酒的交情,宁皓吐槽起来却像是多年的老友,“进吧,这是没睡醒啊?”
“人醒了,酒没醒!”陈燔揉着惺忪的睡眼。
“来介绍下,岳小军,你得管人叫师哥;这位是张承,也是中戏的,不过人是中国戏曲学院。”宁皓指着屋里俩人,“这俩本打算就在北京改剧本,我现给拽来的。结合场景写剧本,后续拍摄多少能顺利点。”
“师哥好,张老师好!”陈燔不敢怠慢,挨个鞠躬,学岛国人作派。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戏精!”岳小军打了个哈哈,“门口那句人醒了酒没醒,再加现在这身段儿,我现在有七分相信浩子的话了,这是块混这行的料!”
岳小军也是经历丰富,与黄勃一样是个人精。早年练过摊,闯过中关村,后来上了中戏,改行当编辑,给八套写了个五十集的情景喜剧《天生我才》。没啥水花,连百度都查不到。后来机缘巧合,与张承一起成了宁皓御用编剧。
“嘿嘿!”陈燔傻乐。
“说事儿,”宁皓接过话头,“主要场景差不多定了,就罗汉寺,这几天大家多跑跑多观察,多拍点照片。”
“这几天你先看着消化消化,过几天咱北京见!”给陈燔递过来一堆纸,上面三个大字:《贼中贼——大钻石》
陈燔:嗯?这名字是什么情况?蝴蝶效应?我这蝴蝶有这么大动静了?(°—°〃)
“不愧是中戏的,一看名字就知道有问题,是担心过不了审吧?”宁皓自我攻略,“已经决定改了,回头你也可以给点意见。”
三天后,北京某茶楼包厢内,宁皓正鼓捣着一块磁性写字板,上头压了不少带着大段空白的单页。
“台词这边,正经都没啥问题,搞笑程度还差点意思。比如这第一段,谢小盟搭讪!”宁皓抓起一杆自动铅,指着某张稿纸。
这我太特么熟了啊,陈燔暗想,不过不能直接背出来,不然不就成文抄公了?哎?话说,我把人的词儿背出来再送还给人家,这算抄不?
“搭讪分好几种,因人而异,咱得因地制宜,区别对待。”说话的是张承。
“你这说了与没说有啥区别?”宁皓拦住话儿,“各自先说说,你们谁与陌生女孩搭过讪?”
“我!”门口传来个音儿,正是黄勃,“没有!”
“你坐下!”宁皓头都没回。
“我说,你俩是啥情况?认识没两天就处成兄弟了,搭讪要有这套,那一准没问题呀!”说这话的是岳小军,“对,还有陈燔,认识的更晚,都快成你俩亲弟弟了。”
“这男人嘛,投机起来,一场酒够认兄弟了。”
“不过女人我可真没经验哈!”黄勃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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