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艰难地开口道:“陛下,臣的身体状况,臣自知……若此药真能救臣一命,自是再好不过。若是此药无用,陛下也莫要迁怒他人。”
李世民大手一挥,“克明不必担心,朕相信凌大夫。”他转头看向凌长卿,“凌大夫,就用药吧。”
凌长卿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凌游给他的洗髓丹,喂杜如晦服下。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杜如晦,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服药后不久,杜如晦的脸色逐渐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随后一股不甚雅致的异味悄然自杜如晦身上逸散开来。
凌长卿眼神一凝,心中已有了计较,淡然笑道:“杜夫人,看来那神药已经起作用了,杜大人之疾,无忧矣。还请速速安排为杜大人沐浴更衣。”
杜夫人闻言,心绪稍定却又难掩激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连忙躬身作揖,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凌大夫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若非您妙手回春,我家老爷怕是……”言罢,便要行跪拜大礼。
“夫人切莫如此,医者父母心,此乃分内之事,岂敢受夫人如此重礼。”凌长卿连忙上前,温言相劝,双手轻轻扶住杜夫人,阻止了其下拜之举。
此时,李世民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几分威严与宽慰:“杜夫人,你且安心照料克明,朕自会重重赏赐凌大夫。速速安排沐浴事宜吧。”
“臣妇遵旨,多谢陛下!”杜夫人领命,随即唤来丫鬟,一同小心翼翼地将杜如晦搀扶至浴桶旁,准备为他洗净尘垢,换上新衣。
李世民一行人见状,退出房间,步入院中,阳光斑驳,微风拂面,似乎连空气都因这一好消息而变得清新起来。
李世民在院中踱步,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思,忽而转向凌长卿,问道:“凌大夫,克明服药后竟有如此异象,莫非是体内潜藏毒素,经药力激发而排出?”
凌长卿微微颔首,解释道:“陛下所言极是,依在下之见,杜大人或许不慎摄入了微毒之物,毒素积累至今方显端倪。幸而神药霸道,能引毒外出,故有此异臭。而此异象,实则乃康复之兆。”
“哦?”李世民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凝重,“凌大夫之意,莫非有人暗中加害克明?”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皆是面色一变,房玄龄等人更是面面相觑,震惊之余,心中暗自揣测,何人胆敢对朝中重臣行此不轨之事。
凌长卿沉吟片刻,未直接回应,只是缓缓道:“此事尚需细查,但杜大人既已脱险,便是万幸。接下来,还需留意调养,以防余毒未清。”
一时间,院中静谧,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与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几分宁静与深思。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转头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传朕旨意,彻查杜爱卿近来的饮食起居,任何细节都不得放过。”
侍卫领命离去,李世民看向凌长卿,“凌大夫,此次多亏了你。若日后还有类似情况,还望你能及时告知朕。”
凌长卿拱手道:“陛下放心,草民定当竭尽所能。不过,是否是他人下毒,还是误食,此刻尚不明朗。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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