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梵大概没料到我对常笙竟会如此执着,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亦无怨无悔。
对于我的固执,他似乎有些生气,因为我感觉到他扶着我肩膀的手微微缩紧,呼吸听着也急促了几分,甚至出声苛责:“你这个小妖怪,真是冥顽不灵。”
我此时已然无法回应,听觉正在逐渐消失,周遭的一切变得寂静无声,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意识越来越也沉重,最终彻底被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悠悠转醒,还未睁开双眼就感到混混沉沉,头疼得紧,仿佛还沉浸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中。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间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现下唯一的感受便是浑身酸痛难忍,有种即将散架地感觉,仿佛是躺太久导致。
忽然一丝凉意划过我脸颊,似乎是什么冰凉的东西滴落在我脸上,我心里蓦然一惊,快速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石壁,石壁的缝隙正朝着下方滴落着水珠,我动了动酸麻的身体,背部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难怪会浑身酸痛,原来我此刻躺在一个大石床上。
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站起身来,抬眸看向四周,眼前掠过一个白色身影,我心里莫名一紧,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里。
那人背对我而立,一身白衣如雪,身型修长挺拔,气质清冷孤傲,宛如清风明月,耀眼而皎洁。
听到我发出的动静,他转过身来看向我,眸中透着些许欣喜:“你醒了?”
他的眼睛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映入那一双眼中,却又似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我盯着眉目清俊的白衣男子,有一瞬间的失神,心跳没来由的一阵紊乱,这让我感到有些窘迫,快速移开视线,嗓音低哑:“这是哪里?”
这种紧张的感觉颇为熟悉,仿佛我与他应当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可为何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白衣男子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温声回应:“无妄洞。”
他忽然向我踏步走来,走到离我一米远的位置站定,深深地直视我的眼睛:“小妖怪,你为何会来万沧山?”
我被他这个问题彻底问住了,呆愣片刻,在脑海里搜索半天,硬是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可我无形中却不想让眼前的人担心,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询问道:“我睡了多久?”
白衣男子眸里闪过一抹诧异,似乎对我的答非所问感到奇怪,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半个月。”
“呃?”我暗暗吃了一惊:“我竟然睡了半个月?”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之前的问题,眸光突然变得冷峻,语气凌厉的问我:“你怎会与蛇妖结伴来万沧山?”
我怔了怔:“我……”
我完全回答不出来,我此时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蛇妖的任何记忆。
白衣男子大概误以为我不愿多说,神色冷了几分,沉声说道:“以后莫要与他来往,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已变回木头。”
“呃……”
变回木头?
莫非我是树妖?
我想不起之前的事,会与白衣男子所说的蛇妖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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