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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她心如鹿撞,面如火烧,只觉消受不起,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头结结巴巴地道:“要不我帮你揉揉?”他眼睛一亮,低低地应了声“好”。
朱弦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总觉得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咬了咬唇,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空着的一只手刚刚抬起,又被他敏捷地捉住。她不解地看他,他眨了眨眼道:“不是用手。”
不用手,用什么?她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唇再次印上她的额角,含含糊糊地道:“像这样。”又顺势向下,在她眼角轻轻一碰,“这样。”再往下,挺翘的鼻梁,粉嫩的脸颊,含笑的唇角……“这样,这样,这样……”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独一无二的至宝。
她的脸烧得厉害,想推开他,又觉得舍不得,只得逃避般闭上双眼任他细碎的吻纷纷落下。
可眼睛看不见,其它的感觉却更明显了。他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她,灼热的掌心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小心翼翼的吻如飞花,如轻羽一个接一个地落于她面上,仿佛绵绵细雨一直落入她的心湖,漾起一圈圈涟漪。
她从不知,只是这般轻柔珍惜的点点细吻,就能叫她丢盔弃甲,无心抵抗。“鱼郎……”她心旌动荡,手足发软,忍不住低低哼出声,像是拒绝,又像是求饶。
“念念,念念……”他因她那一声呼唤如饮醇酒,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唤道,动作越发缠绵温柔,仿佛想要将她的寸寸肌肤都轻怜蜜爱一番。
不知不觉间,她衣襟渐松,他火热的掌顺势探入,贴上了她柔腻如脂的雪肤,缓缓向下滑动。粗糙的指腹触到那绵软的山峦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身子微颤。她咬了咬唇,双臂宛若藤蔓,柔若无骨地缠绕上他,似痛苦又似祈求地又喊了声“鱼郎”。
谢冕浑身大震,额角密密渗出一层汗珠,连微挑的眼尾都染上了一抹殷红。微颤的手地松松地按着掌下柔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竟不敢稍动。
朱弦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嘟囔着问道:“怎么了?”她柔软的双臂不知何时已挂在他的脖颈上,整个身子都软软地偎依在他怀中。
他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儿晕生双靥,目若流波,一张芙蓉面娇艳绝伦,喘息不定地倚在他的臂膀中,一副予取予求之态。强烈的渴望猝不及防地从心底升起,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全身,汹涌地冲向某处。这一刻,他真想什么都不顾,顺从内心的召唤,将她揉入骨血、拆吃入腹。
可,他不能!危机未解,大事未定,他若克制不住自己,失了保护她的能力,就会将她也置于危险之下。等再无后顾之忧时……他如要沸腾的脑海中终是生起一丝清明,手恋恋不舍地摩挲了下指下柔滑的肌肤,咬牙停住,狼狈地撤退,连唇也不敢再触碰她。
朱弦愕然,眼神渐渐冷淡下去。
谢冕心中暗暗叫糟,心知她没有记忆,只怕又要误解了。可若这个时候跟她提内功禁忌,她要质疑他怎么会她独门内功,只怕又要费好一番口舌,这个气氛下,她多半不会有耐心好好听他解释。
他不由懊恼:她再香再软再可口,自己怎么就不能多忍忍呢?都忍了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她对他软和了些,他可不想两人的关系再倒退。正迟疑着该怎么办,外面忽然一阵熟悉的喧哗声传入,马车随之停了下来。
这台阶来得可真及时,他心中不由大喜。
作者有话要说:某日,荷枪实弹,水乳交融后,某人惊觉真相,痛心疾首:论那些年送到嘴边却被他硬生生放过的肉(ㄒoㄒ)~~我究竟是为什么饿了这么多年???不行,必须统统补回来!!!
感谢小天使“美人何处”灌溉营养液,(づ ̄3 ̄)づ
第66章狐朋
马车外,喧哗声越发大,扫雪似乎在拦着什么人。
谢冕安抚地在朱弦唇角轻啄一口,故意抱怨道:“这群混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找我。”
是因为有认识的人来了吗?朱弦目中冷意散去,后知后觉地想起现在是在马车之上,懊恼地一把捂住了脸。她竟然差点在马车上……
谢冕心中松了一口气,因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怜惜地为她理了理云鬓,又整了整衣襟,柔声道:“我先把外面这些人打发了。”
喧哗声依旧,朱弦分辨出有人在喊“谢五”,还有人在起哄叫他喝酒。谢冕掀开车帘半探身出去笑骂道:“霍三,天天请你喝酒还封不住你的嘴。我今日有事,实在没空和你们厮混。”
有人喊道:“五哥,你也太不仗义了,哥几个听说你今日被那活阎王带走了,好不容易放出来,特意凑了份子来请你喝酒为你压惊,你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又有人探头探脑往马车中看:“五哥车中又藏了哪个美人?这么宝贝,也不怕月容姑娘吃醋。”顿时哄笑之声四起。
又是月容姑娘!看来,他稀罕那个流芳阁的花魁当真是人尽皆知。朱弦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高兴,悄悄伸手揪住他腰间软肉,用力一拧。
谢冕吃痛,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一脸正色对外面那群人道:“休得胡言,车里的是我娘子。”
外面那群人安静了一瞬,然后,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道:“原来是嫂子。我们正该拜见,不如请嫂子一起去吧。”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说是。
谢冕想了想,回头问朱弦道:“盛情难却,要不你就一起去,我介绍他们几个给你认识?”
朱弦犹豫:“府中祖母那里……”她嫁入谢家未满一个月,还是新妇,按照规矩是不该外出的。今日是因为谢冕有事,许老太太特许了,但留在外面太久总是不好。
谢冕笑道:“今天我们就在外面好好玩半天,一切有我,祖母那里我去说。”
朱弦心动,她原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不过是初为人妇,克制自己罢了。现在谢冕既然这么说了,她想了想,笑着应下。
酒席摆在永定坊西大街新开的春风楼,因朱弦的临时参与,众人又多要了一个包间,为她单开一席。
开席前,谢冕将她带到隔壁,为她一一介绍起先围在他们马车外的几个狐朋狗友。先前说过话的身材高大、声音清朗的男子是谢冕的姐夫固城伯的幼弟张俭,另几个分别是大理寺卿的三子霍明英,永乐公主的次子鲁世荣,定远将军的幼孙罗如虎,以及魏国公长子郭梓,一个个都是京城纨绔圈出了名的人物。
介绍到郭梓时,朱弦不由多看了一眼。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郭梓乃魏国公的嫡长子,福王原未婚妻郭六小姐的嫡亲兄长,本该是魏国公世子的,却因不慎摔跛了腿再加上行事混账,失了世子之位。倒没想到他竟和谢冕玩得好。
她想到谢冕说的郭六小姐害了福王以致丧命之事,不由唏嘘:魏国公一共一对嫡出的儿女,竟都没有得到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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