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仁兄并没有等她,她将盖头猛然掀开的时候也只见对面一抹嫣红从窗口嗖地飘出弹向屋顶了。
欣儿着实有点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
新婚大喜,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拜了天地;洞房花烛夜,给一群心怀鬼胎的公子哥们纠缠到过三更;终于那些人请走了竟然还要与自己的新婚夫君讨价还价,还是他可能不久便要纳妾的问题,现在可好,连和自己拜了堂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到新郎又遛了,她这算什么命?这算什么事?爹爹一心让她远离纷争远离皇宫那块纷争地,如果知道她如今面临的这些,估计真的不知耗这些心神为她安排这些事是对是错了。
“爹爹呀爹爹!如果你当真知道女儿如今的状况,还能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此刻的她尚不知,现在的状况远远只是小小的不如意而已,当第二天来临她才能体会什么是真的苦笑不得无从发泄,而这一切,都是爬上屋顶的那位,苦思了一夜的结果。
再多的心思估计也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困窘局面,腿都做的麻了,她起身让下半身的血液循环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将修满名绣的盖头丢在桌子上,将椅子当做刚才逃跑的某人踢了一脚,小小的抱怨一把。
“易家的小子,怎么感觉就是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听他的传闻还当他真是不同一般富家公子的异类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似乎……还比较浮躁?自己没注意竟连别人的意见都不询问便下了结论?他来想办法?当真将自己看成了宝,只有他的主意能用是不?这公子哥儿,还是一习惯性大男子主义呀!算了!本来也对他没报多大希望,现在不过是比预想中的更差劲而已,也没多少区别吧?便这样吧,就看他明天能想到什么鬼点子。唉!”
她如此自我安慰,窝在绣床上托腮看着所剩不多的红烛,她却不晓得,自己为那位“合作对象”定位终究还是太高了。
如果她真的知道她所看中的“合作对象”在处理这种事上,也真的只能到这种程度的话,她一定不会在今夜轻易放他离去,也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而这一切,都只是在第二天天亮之后,才知晓的。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夜朗星稀,快近十五,月亮却是分外明亮的,仅冒出头的几颗星星也是异常明亮清晰的。
易幼飏转了个弯到后厨偷了坛上好佳酿又回到新房的屋顶上,摇着酒坛对月高歌,听那声音似乎喝的有一段时间,也喝高了。
亏得真是晚了,他们所处的这个院子又是极静,除了房内尚未入眠的欣儿也无人被他吵到。
欣儿的反应也只是抬头望窗外看了下,由支腮的动作转为双手相叠趴在软床绣枕上,无聊之中低声和他无奈的发泄形成应合。
“今夕良辰,见此佳人,子兮归兮,卿可如君否?”
合完,一声叹也出口,没有女儿家的情意连绵,只是兴头所致的随声应合,自语道。
“唉!可惜可惜呀!你非我良人,我非你佳人,如此良辰夜,只是嫁非人呀!”
易公子呀易公子,愿你下次娶亲时,能得个真心可以与你相合的佳人。
烛光摇曳,夜尽愁思未退,当坛中酒一点点少去,肚子里反而多起来的时候,天边的鱼肚白也渐渐将夜的笼罩慢慢掀去,屋顶宿醉的红衣公子却并未有个良好的决策,躺在屋柱上,背倚翔鹤镂空雕柱,玉面嫣红,是喝醉的征兆;自言自语狂歌一番,力气似乎也没多少了,连连哀叹,是叹命运的捉弄,还有自己的可笑。
纵有壮志又如何?为人子,他未尽孝,为人夫,却想着让一届女流为自己的以后负责,自己脱得清闲了,可是,真正的情况是怎样呢?
想着想着,刚才莫怪人耻笑了,现在他都感觉自己很可笑,真是……很不男人的龌蹉做法呢!当时的他怎么会想到那般的做法?不是摆明让所有人看不起他吗?
唱过了,歌过了,也笑过了;发泄了,也没力气了。
自然,听不到寂静的夜里是有人和他应合的,他瘫在那上面,越来越往下躺的厉害,最后终究还是刚才的那些词,只是现在是嘲讽,已经没有力气发泄心中的抑郁了。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他非她良人,今夜那处花烛竞试也让他知道她也绝非他的佳人,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能轻易摆脱,便如此,便这样累着拖着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吧?他想那背后不愿他们真正结合之人一定会有所动作,若真的是为了她,那他们便能很快解脱了。
再或者,自己表明一下心意?这样,那人便不会再束手束脚了?也免了认为他是抢他佳人的怨恨?可是,该怎么无声无息的表态促成他们这对被分开的鸳鸯呢?还要让自己的家族避免连累,该怎样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他的脑子这样运转着身体却控制不住的往下摊,愁思未减人已不醒人事,室内的人儿累了一天又耗神一夜也已筋疲力尽,两人都未知,在这样一个接近黎明的夜里,在长安城的另一个角落,比天下第一商贾之家更辉煌精致的一处院落里,关于他们,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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