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从镜海两个脚后跟用力一蹬,‘咚’的一声撞在墙上,他是想来平康坊喝喝酒看看美人跳舞,见识见识的,可要说做点什么染色体合作项目,他是真没那个贼胆。
他家娘子可不是什么贤惠人!
当然最主要是他洁身自好!
“你,你点的什么香啊?”他找着蹩脚的理由扯开话题:“熏的人想吐,赶紧给窗子打开去!”
女妓摇曳的步子一顿,含着秋波的明眸都停滞了片刻:“是,郎君。”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田舍奴,半点知情识趣都不晓得,换成旁人老早急不可待的扑上来了。
她颇有些怨念的先将香炉熄了,才扭动着腰肢将窗儿打开。
“你们这儿就点这熏人的破香糊弄人呐?”
空气流通起来,从镜海绯红的脸庞也慢慢冷却下来,开始进入任务状态,故作难受的抬手在鼻尖扇风。
女妓一噎,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撇着嘴静音骂了两句才转过身,笑盈盈的再次迎上去:“郎君说的哪里话,金粉梦乃是平康坊最数得上的馆子了,咱们这儿待客都是用这特调的春宵百媚,旁人想买都没地儿去买呢!”
她提到这香的时候,不经意间带出来些自得和心疼。
从镜海并非出身什么世家大族,也没有熏香的习惯,他家夫人平日里多用的也是淡雅的花果香。
“照你这意思,就这破香还挺贵重?”他摆出一副你莫要哄我的样子,伸手指着她:“你先坐那儿,别过来,你身上都是那味儿,散一散再说。”
今日的女尸身上也有这味儿,就是味儿已经很小了。
女妓再好的职业素养,此刻也忍不住了,漂移臀消失,一甩帕子就坐在胡凳上,撅起了嘴:“郎君想来也是不怎么来金粉梦吧?”
“怎么?”从镜海察觉到清白暂时保住,很是松了口气,演技也愈发好了,学着那纨绔子弟的模样,桀骜不驯道:“瞧不起我?”
说着他似是气愤极了,作势要走:“好一个金粉梦,某拿着银钱来,还要被你们瞧不起,用这劳什子破香熏的脑瓜子疼!我倒是要去找你们妈妈说道说道!”
女妓吓得花容失色,她们这样才艺双绝的,那都是打小培训过的,从小打到不知挨了多少顿不会留下伤疤的教训,才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楼里妈妈的手段,她想起来便觉得遍体生寒。
若是被眼前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田舍汉告到妈妈那儿去,哪有她的好果子吃?
当即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住从镜海的腿苦苦哀求:“郎君误会了,奴是什么身份?如何敢瞧不起人?那春宵百媚乃是妈妈特意寻来给我们使的,点在房中,有些催情的效用罢了。”
“哼。”从镜海满意的一脚将人撇开,施施然回到床边坐下,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一味香罢了,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可在这长安城中,不说各坊内,便是东西两市,难道还买不到这东西?!”
激将法甩出,从镜海紧张的等着对方上钩。
“郎君有所不知道。”
女妓见这混人坐了回去,心下一松,轻抚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解释:“寻常的春宵百媚,东西两市都买得着,也就是比寻常香料贵上些许罢了,可金粉梦的这种春宵百媚,虽名字一样,效果却好上十倍不止。”
折腾了一番,从镜海身上的燥热也一点点冷了下来,他不动声色的琢磨,自己方才不过踏进屋内少许,便觉得身上不对劲,说明这东西确实厉害。
“东西两市都买不着的东西,偏你们妈妈能买着?你们这妈妈倒是有点本事。”
涉及到鸨母妈妈,女妓却闭上了嘴不肯再多说,只道:“妈妈的事儿,这奴如何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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