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薄云烬吃干抹净的悠尘,扶着腰从桌子上起来,见刚才做好的几道菜不是被撞到地上,就是倾洒了不少,埋怨地嘟着嘴。
“就算你嫌难吃,也不用这样浪费啊……毕竟我忙了好半天才做好的,这下子,没饭吃了。”
薄云烬看看满桌狼藉,还有她凌乱的样子,不禁一笑,用手指理顺了她的长发,替她扣好扣子,捡起地上的围裙。
“是我的错,你去洗个澡,我来做。”说着,把围裙穿上。
“你会吗?”悠尘怀疑地看着他。
薄云烬耸耸肩:“不会,第一次。”
“第一次……还是算了吧,我来……”
悠尘知道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没下过厨很正常,实在不放心他做东西,边提出抗议,边解他的围裙。
“纪悠尘!”薄云烬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板起脸来,“你什么意思?我有哪个‘第一次’表现让你不满了?”
悠尘“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还没褪去红潮的脸蛋儿又火热了起来,急忙低头,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你……我没有……都很满意……”
“嗯?”薄云烬绷着笑,低头逼视着她,弄得她更窘了。
悠尘想后退,可是手腕还被他牢牢锁在手心,拼命侧着脸:“不是……我是说……你哪儿像是第一次……”
“哪儿都是第一次!”薄云烬嘴角噙起一丝揶揄的笑,将她锁进怀中,“女人,你赚大了。”
悠尘一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真好看,以后要多笑。”薄云烬又这么说。
悠尘的心却忽然轻松了,她贴着他的胸膛仰望着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你也要多笑……因为,你笑起来更好看……”
薄云烬被悠尘这样痴恋的望着,心跳又开始加速。
可是心头的烦扰,却如影随形,破坏着这难得惬意的时光。
“原谅我……”
他在吻着悠尘的发丝,喃喃在她耳边说。
“原谅你什么?”
“三天之后,和秦芷兰的婚礼。”
悠尘一怔,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心里凝着一股酸楚的感觉,她却知道,不该这样。
她低下头,勉强地微笑着:“别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资格原谅什么。是你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让我不再绝望,让我有一个人可以想念,有喜怒哀乐,这对我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薄云烬哑然,心痛得说不出话。
他默默准备好做菜的食材,把她抱在怀里,一起慢慢地烹饪着美味佳肴。
在他怀里,悠尘知足地笑着,只希望时间定格在这时,一切都不要改变……
但是时间总在人想留住它的时候,悄然流逝。
一如蓝玉山头的日光,一个起落,就是一天。
很快,三天就会过去。
薄云烬明显忙了许多,白天几乎不在,夜里也是很晚才回来。
所以悠尘白天就做陶器,插花,学烹饪,弹琴……用尽一切能做的事去打发时间,让自己不要想,更不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信息。
就像不闻不问,就不知道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
可是,总有人不允许悠尘如此自欺欺人。
这一天的傍晚,秦芷兰再一次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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