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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进门时已经将门栓插好,她的手刚离开瞿蔺的脸,外面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是傅砚笙,他喊了瞿蔺的名字。
敲门声没被那噼啪雨声盖过,姜湖听得清楚,但她没起身开门。
此刻这个空间里不需要第三个人。
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冷静。
瞿蔺的眸光已经不在姜湖身上,姜湖收了手后,他有些倦,便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久前姜湖那一扑,还在他脑海里闪。
她是胆儿很肥的女人。
他被这个女人摸过两回脸。
这不正常,瞿蔺明白。可怎么才能正常回去,他不知道。
已经近在咫尺,姜湖也不再急,只突然问他:“喝水吗?”
她瞄到一旁的木桌上,盖着盖子的玻璃杯里有水。
姜湖也看到了瞿蔺干涩发白的唇。
瞿蔺闻言复睁开眼时,姜湖已经将玻璃杯端起托在掌心。
姜湖认真看着瞿蔺,瞿蔺于是问她:“有话想说?”他声线变哑。
是有话要说。
姜湖望着他的脸:“问个问题。”
瞿蔺脸色因为隐约的疼而发白,眸子里也好像汪着水光,视线略显迷蒙。
姜湖问:“你此前遇见的女人对你表达好感时,一般用什么路数?”
瞿蔺:“……”他拧眉。
姜湖:“说出来和做些什么相比,你更喜欢哪种?”
她问的都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敲门声又响起,瞿蔺强调:“老傅在外面淋雨。”
姜湖即刻回:“让他淋。”
姜湖不是在开玩笑,瞿蔺看到了她的认真。
瞿蔺右臂撑在床板上,直起上半身,不再平躺,改为半坐着。
僵持下去不解决问题,瞿蔺说:“需要我开门,送你去隔壁?”说这话时,他嗓音比此前开口时更哑。
他说的是个决定,而不是同她商量。
姜湖没即刻回话,她的手还在玻璃水杯杯壁上摩挲。
顺着瞿蔺这话往下聊,后续不会愉快。
姜湖说:“嗓子挺哑,你喝口水。”
话落,她举起水杯,喝了一口,而后将水杯放下。
瞿蔺的视线跟着她的手最终落在被她放下的水杯上。
他还没抬眸再度看向姜湖,突然姜湖说:“我喂你喝。”
姜湖话落倾身,上半身微提,只手扣在瞿蔺脑后,将他摁向一旁墙壁,她另一只手没忘护着他受伤的左臂。
姜湖碾向他唇瓣时坚决,她不曾犹豫,这个吻早在清早醒来,就该有了。
这是她的那个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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