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对你也好好想想。”
“我没什么好想的,我一直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一直很清楚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你。”
“我?”
“是。”
“不是吧,你的目标一直这么的……宏伟?”
“我没开玩笑。”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有很多看似模糊的地方,开始有了清晰的答案。我问章佳明:“你一直宣称的未婚妻就是我?你一直暗恋的那个姑娘也是我?”
“是。”
我心头滋味杂陈,一时说不清什么感受。答案这么简单,可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答案!不知该说是章佳明隐藏得太好,还是该说他暗恋一个人的手段太特别。我自认为不笨,但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太与众不同了,让我实在不敢自作多情地做这样的联想。
记得我从前几次三番问过他,他都没有对我说实话。
——他说:“我心里的女孩,只要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他说:“我不想放弃她。”
——他说:“等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他说:“我说过,到了时间你就会知道的。”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但随即想到那个时候我正喜欢叶东,他如何说得出口,说出来我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尴尬。
可是,他连同我求婚时说得都是这样的话:
——“有什么好惊讶的?每个人都要结婚,既然你和我都是单身,又没有适合的人选,不如就这样吧。反正,家里不会反对我们。”
——“你等的人回不来了,我等的人也一直等不到,不如我们凑合一下吧。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应该结婚,与其费力找来找去,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
——“菲菲,跟我结婚吧。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也需要着我。”
——“饮食男女,都有生理需要,所以到了年龄不结婚又没有恋人,才是无耻而变态的!”
——“跟我结婚,孩子的出生证明和户口都由我来搞定。”
——“一、结婚以后,你要多做讨我喜欢的事情,尽量不要惹我生气;二、结婚以后,如果你惹我生气,你要负责哄我开心;三、我要求的婚姻是——除了死亡,不离不弃,永不背叛!以上三点,你做得到,我们就结婚,你做不到,那就算了。”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忘记叶东,也还没有结束等待,所以他始终没有把他的心意告诉我。他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和理由同我求婚,还对我提了三条不平等条约让我遵守。唯恐我违约,他还加注了违约条款。
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章佳明的角度去看这些事情,这么多年他始终爱得心酸、隐晦、小心翼翼,甚是不易。
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从前他常常要同我闹别扭。那是他在小心眼的吃醋。
在这段感情里,他比我付出地更久更多,而且他一直都不让我知道。
“为什么今天要同我表白?以你的性子,大可以一辈子都不说的。”我望着他,明知故问。
“再不说,怕没机会说了。”他一面平淡地说着,一面温柔地抚着我的长发。
他向来擅长掩藏心思,这刻难得的坦白,让我为他感到心疼。我温柔地坐入他的怀中,双手将他的头颈圈住,对他妩媚笑道:“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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