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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眼睛上有明确的睫毛,乍一看还以为只是月牙装饰图样的地板砖,或者是时间长了地板产生化学反应留下的痕迹。
越金儃配合地撕下墙上的照片,发现墙壁上的照片下也是闭上的眼睛。
荆戊陷入沉思。
这与他当时在四楼看到的墙壁不同,当时走廊和墙壁的照片下还是照片,并没有眼睛。
这是谁的眼睛?
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白乐远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去轻轻一碰。
闭上的眼睛下有明显的起伏,是鼓起的眼球,被白乐远轻轻碰了一下,不舒适的转动一下。
白乐远立刻收回手:“活得。”
他矜持地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给出自己的结论:“不过冷冰冰的,不像是活人。”
荆戊挨个观察一番,发现其实墙壁上的眼睛仔细看有不同。
有的是双眼皮,有的是单眼皮。
有的眼角有皱纹,有的眼睛上有雀斑,有的眼睛下有泪痣。
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紧闭着,而且或快或慢地转动着眼球,仿佛沉睡在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境里。
“为什么眼睛是闭上的?”荆戊十分不解。
闭上的眼睛是否有什么象征意义?
走廊两边房间里有巨大的眼球在偷窥,那些眼睛都是睁开的,那又象征着什么?
荆戊从走廊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观察完了整个走廊,也用眼角余光看完了房间左右里巡逻的大眼球。
与走廊上的眼睛不同,房间里的眼球总给荆戊一种熟悉感,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发现房间的大眼球似乎都是双眼皮,都很相似。
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荆戊想,房间里一定有关键信息。
他瞥了一眼旁边,越金儃和白乐远也跟了上来,各自盯着不同的方位在研究着什么。
再看看房间里的大眼球,眼球对他们三人各有偏爱,眼神落在他们身上,仿佛在警戒三个有前科的小偷。
“你看看地上,这张照片后的眼睛似乎有点不一样。”荆戊用脚点了点地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在越金儃的脚边,他距离更近,也没多想,便弯腰去撕照片。
就在这时,荆戊走过去,从越金儃身边一蹭而过,手里的一张照片从他离开后便消失了。
原本埋头在琢磨地上照片的越金儃猛地站直,瞪着荆戊:
“你摸我屁股。”
“没有啊。”荆戊眼神无辜,一扭头就看向兴致勃勃看戏的白乐远,“可能是白乐远摸的。”
白乐远:“……”
看戏好看,但是被动参与进来背锅就不开心了。
白乐远委婉道:“我不喜欢男人。”
虽然委婉,但那谴责的眼光仿佛在直白地说:这里就三个人,不是我不是他,还能是谁干得?
令人意外的是,越金儃闻言,只看了看两人,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再次弯腰把脚下的照片撕下来,认真研究地板上的眼睛去了,没有再追求是谁摸他屁股。
白乐远莫名有些失望,还以为会有一出好戏看呢。
三人继续分工合作,埋头各忙各的。
然而没到一会,荆戊突然扭头怒视越金儃:“你摸我!”
“我是那种人吗?”越金儃手里捏着一叠照片,闻言语气平淡不惊,甚至头也没回,
“可能是白乐远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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