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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茵温婉娴静笑容一抽,很快管理好表情,又笑了笑:“傅将军说笑了,阿舅人还未醒,怎会不想见我跟阿弟。”
“既未醒,怎见你们?闭着眼让你们搜身么?”傅琛懒得弯弯绕绕。
堂而皇之地被揭发,姐弟俩神色微不可见一慌,贺文岩急于辩驳:“傅将军慎言啊,他是阿舅,我们搜他身做甚?”
傅琛挑了挑眉,垂眸看下方,幽森问:“腿伤好了?”
感觉另一条腿被那眸光给酌穿了似的,贺文岩警铃大作,跛着脚退后到安全距离,手扯着阿姐的衣衫,示意赶紧走。贺南茵想说待阿舅醒了叫他们,话来不及出口,傅琛直接下逐客令。
清净后不久,屋内的女使急跑出,称何卫情况不好,喂下去的药不但吐了,还呕白沫。
医官已走,月石不在,想到翠湖腹中胎儿被发现那幕,傅琛便让顽石去请贺南嘉来。
“少主,贺娘子不大好,眼下怕不会来。”顽石将善氏训斥贺南嘉会声会影的描述,“那少卿大人真没眼力见儿.”
傅琛提步朝院外去。
顽石追两步问:“您去哪儿?”
“伙房。”傅琛人影不见。
顽石“哦”地点头,少主没用早膳,劳碌一日,定是饿了。可转身一看,道:“不好”赶紧回身追跑喊:“少主,伙房在另一头呢。”
善氏的院儿里没见着人,傅琛去侯爷、贺老夫人、还有贺南茵贺文岩姐弟俩那都未见着人,再去了府里景色较好的水塘、梨园……后来他登上府里最高处眺望,见到府门前蹲坐三人,莫名松口气。
“姑娘别干坐着啊,你跟我和夏荷说说话,好么?”
“或者姑娘你想吃什么吗,我去帮你买?”
冬梅夏荷左右挨着贺南嘉坐台阶上,一个用帕子给她敷脸,另一个双手箍紧她手臂,生怕一转眼人不见了。上回,两人就是走开一会儿,姑娘就上吊。这回俩人打定主意,要寸步不离。
唉,想一个人静静好难,贺南嘉缓冲许久,心绪早已平复。眼下不想回院子,避免跟善氏照面。府里人来人往,没个僻静地儿,她就想出府转转。俩尾巴怕她想不开,硬生生拽着不动。
彼时,背后突兀冒一句:“贺娘子可想听情报。”
贺南嘉手挣脱出来,转过身,见傅琛立在门匾下,正俯瞰她们。她眨眨眼正想问个一二便闻:“过期不候。”
急得她跳起来举手:“听。”阴霾消散之际,忽而意识到脸还顶着硕大的五指印,忙低下头侧过身。
冬梅夏荷站起来,你看我,我看你。
傅琛微不可见翘唇,很快抿直,没提支言片语提她的伤,而说:“何卫药石不灵,善奕劳驾贺娘子去瞧瞧,不若边走边说。”
见男子隽长背影,贺南嘉心道谢谢了,什么都不问,就是最好的理解和尊重,便跟上脚步。
关乎到主子们的私下,冬梅夏荷保持听不见声儿的距离远远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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