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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嘉挑眉,端起一碗递去,“副都尉关大人觉得元水是水,不若将这碗喝下去。”
水杏眸透着狡黠的笑。
副都尉关闻吞咽无声:“……”
静默一瞬,送元水的人低声:“不可喝,会,会死。”
“屁话!”副都尉关闻一脚踹那人老远,再迎上傅琛刀眸心脏登时一紧,汗毛瞬间倒竖,没了踹人的气势,讪讪道:“傅将军,我真没害王家姑娘,不能因元水出自我这,就定我是凶手啊。”
傅琛没理:“押去地牢,严加看守。”
松石就猜到是这个结果。
副都尉关闻:说了个寂寞啊,他甩开松石,走时又给了那人一脚发泄怒骂:“滚蛋,送去岐山,送这来做甚?给我送丧?”
那人委屈地摸摸被踹肚子:“是您昨夜差人送口信让小的来。”
副都尉关闻还想踹,脚抬高了却悬在那里未动,他忽想起什么,落脚转身笑嘿嘿跑向傅琛,眉飞色舞,“下官昨日就在府里,如何差人送口信?这是有人害我啊!傅将军您是知道的。”
傅琛淡漠:“不知”
副都尉关闻:“……”
我不记得有惹过他?
“押进地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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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功夫后的地牢。
“……仗着自己姓傅,就摆皇族的丑架子,目中无人的死人脸看着就来气!奶奶个熊!昨日就把老子关了,老子怎么传人送口信?”副都尉关闻双手叉腰在牢里来回踱步,大腹因走速快而颤抖,“这事一定是盛关均那油猴子背后阴我,他不满分利少了,又怪我没给他谏言提职,一定是他!”
“该死的油猴,就会背后耍阴招,看我出去怎么弄他,奶奶个熊……”活了大半辈子,不想有朝当众下狱,日后出去怎么见人!他越想越来气,越气越觉得军师盛关均可疑。
一面铁栏墙外立着的人是大都统顾迭,他收到消息就来了,听表哥副都尉关闻谩骂了许久,心烦气躁。
“吵嚷够了闭嘴!”在外人面前,大都统顾迭留着敬兄的颜面,现就他们二人,面子功夫就不做了,他冷冷警告,“这到处都是傅琛跟王进的耳目,一个是京城的皇族、圣人亲侄,另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些话你烂在肚子里也不可说,再气也憋着。”
副都尉关闻本就是外强中干,他表弟本事大,就连老知府和知府王大人也卖面子,他出去还得靠人,便往地上一坐,丧脸破罐子破摔的无奈,但听进去那些话,闷道:“我有分寸,但那德三已被傅琛叫去问话了。”
大都统顾迭的眸光陡然凶狠起来,“他知道多少?”
副都尉关闻被这眸光一惧,忙解释:“他就是个炼元水的,去岐山也只是在山脚就被我的人接了。”
大都统顾迭的神情稍平和,没方才那么阴寒。
副都尉关闻悄悄松了口气,表弟人厉害也心狠手辣,去岁自己喝醉跟姨娘不小心抖出祁山十年前一事,就把姨娘给毒死了。德三死不死没所谓,他可不想被连累。
“我会去找人来对峙,你给我老实待着。”大都统顾迭警告。
副都尉关闻眼眸溜一圈,委屈嘀咕:“都这样了,还能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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