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心里对他憋着气,脸上也没什么好神情,“我已经按你说的,演给杨五了。”
周沉颔首,他在外头也都已经看见了。
接着就是无言沉默,吟风也不曾理会他。气氛比屋檐上挂着的冰柱还要冷。
良久,周沉才温言道:“今日……是我不对。”
尽管知道事急从权,但吟风还是有些郁闷,连他道歉的话茬都没有接下。
反而冷冰冰的,问:“周少尹,你还没说下一步如何安排?”
她已经演了假死的戏码,那她的身份又当如何?
吟风咬着嘴唇,强打起精神,“我的厨娘身份算是作废了,你要将我送去哪里?”
京兆府公厨的情况是在她的努力下才刚刚好转的。她还想计划着要做火锅,做好多好吃的。可曾经的愿景现在都已如泡影,摇摇欲坠。
周沉并不是没有想过假死之后的余波。
他平静道:“若你想离开,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让你衣食无忧地过完余生。”
“若你还想留在京兆府公厨,”他一顿,“就只管待着便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吟风压抑着喉间轻微的哽咽,倔强道:“我当然要留着,我又没做错任何事。”
周沉微微点头,答应了吟风的选择。
夜色深沉,静谧如霜落,二人间的氛围又回落至冰霜。直到一声信鸽扑哧飞过天空的声音传来,周沉才回过神,他急急跑出屋檐,隐约看见一只白鸽,往东而去。
看来,杨五已经将密报写好。
赵士谦与孙亮也在夜色里看见了这只信鸽,他们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
周沉从吟风的居所处回到府廨,同他们二人打了照面。
赵士谦急急追问:“接下来该如何?我们再演点别的,继续误导高朗那边的人怎么样?”
“不用。”周沉蹙起眉头,“假消息已经送过去了。待会就把他抓去地牢,严加看守,我明日再审。”
赵士谦当即语塞。
孙亮更是一头雾水,“可是咱们费这么大劲才发现了内鬼,为何不多加利用?反而自己拔除掉,这不划算啊。”
周沉未答。
他已整整一日未用过膳了,腹中不再叽叽咕咕地喧腾,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绞痛,好像有人正在拽着他的肠胃翻搅拉扯。
任凭孙亮还在说着写什么,总之他已经听不进去半个字,兀自躲进了屋内。
孙亮还想追问,赵士谦耐着性子拦住了他,只说,“高朗不是纯善之辈,杨五这封密报最多能瞒得过几日,我们只要利用这几日找出破绽就行。”
“可……为什么要现在抓他啊,明明可以再多送他几个假情报。”
赵士谦沉下一口气,“要按你说的,吟风在公厨就待不下去了。”
其实从周沉独自回到廨署,而不是带着吟风将她暗夜送离的时候,赵士谦已经猜到了一二,问他的那句,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确信了而已。
“好了,别再追问了。赶紧把杨五抓回去,我还急着睡觉呢。”
好好的旬假就这么被周沉无情残害,赵士谦累得双眼发黑,路都快走不稳了。
*
周沉终于得以清静下来。
四下无人,他脚步趔趄,腰背也因为剧痛而不能伸展。他不再硬撑,慌忙着灌了口冷茶汤进去。
一瞬过后,疼痛并没有如同预想的那般有所缓解。
但除此外他也找不到其他能够缓解腹痛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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