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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好不容易止住他伤口的血,这会又崩裂了,纱布都不够用了。赵士谦见状连忙上前劝慰,“你别着急,这不是还有我跟周沉……”
孙亮歇了没有半口气,目光又锁在了赵士谦身上。
他猛地一啐,怒道:“赵司法,你怎能跟这种人当朋友!眼瞎了吗?你要敢为他说话,我孙亮死也不放过你……”
赵士谦彻底沦为孙亮的活靶子,什么不堪入耳的脏话都朝他袭来。
孙亮压根不听劝,半晌,赵士谦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躲到周沉身旁,看向同样神情复杂的晏公子,“究竟发生何事?贵府夫人好端端地,为何要劫质女子?”
晏公子怔然摇头,“我娘虽行为不端,但绝不会犯劫质之罪。你们要找的姑娘,怕是已经卖身进了晏府……”
“你胡说什么!”孙亮忍着伤口滋血的剧痛,吼道:“陈娘子前几日还在西市卖云吞呢!放着好好的食铺老板不做,做你家女奴,受这般□□?”
晏公子咬着牙,下了决心:“此事,得从我父亲替我议亲开始说起。”
“我本是由妾室所生的庶子,我主母再生下嫡姐之后,便一直无所出。父亲将我养在主母身边,外人误会我是嫡子时,父亲也不愿多做解释。”
晏公子满眼茫然:“等我到了议亲年纪,父亲动了念头要将我记到主母名下,做嫡子,写进族谱正统。好让我也风风光光娶个雍州城的高门嫡女。”
“父亲的做法彻底激怒了我娘,我本该是她唯一的依靠,却成了她为别人做的嫁衣……我娘彻底入了魔障,总想着买个年轻女奴献给父亲,等生下一儿半女再过继到自己名下。”
吟风听着晏公子的话,又忆起西苑的情景。
陈娘子竟是被那妇人买来献给自己的丈夫的……吟风汗毛倒竖,皱着眉头不忍去听。
晏公子朝向周沉,又是一拜,“先前她已经买过三个女奴了,我虽劝慰过,但并不起效。还请少尹明鉴,我娘再胆大妄为,也不可能劫质良家女子啊!”
晏公子声泪俱下,绝无撒谎的可能。
只是口说无凭的道理晏公子也明白,他起誓完,当即就吩咐了身边的小厮去西苑找管事嬷嬷找陈娘子的卖身契。
事关晏府清白,小厮跑得飞快。没过一会,小厮便手拿一纸契约,呈给了周沉。
照契约所言,典卖陈娘子的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指印、署名俱在,无可抵赖。
且陈娘子这契约,因是注明了需怀胎十月后将所生育之子女归还晏家,契金也比大多卖身契高出一些。
也就是说,陈娘子此时此刻,的确是晏府的家奴。
孙亮再是难以置信,也已经吐不出任何话来。
卖身为奴便是同主人家签了生死契,无论如何谩骂殴打,官府都没有插手的道理。
孙亮颓然,愣愣看着身边尚在昏睡的陈娘子。
即使喝过安神汤药,她的睡容也并不安详,似是在梦中也忍受着煎熬。
陈娘子家世可怜,父母年迈,兄长患有腿疾,一家人都指望着她一个弱女子。她愣是一声不吭地抗下,靠着一块胡饼、一碗云吞,在西市的美味云集中生生撕出一道口子。
不仅养活了家人,还越过越红火起来。
可她珍重的至亲却为了一笔卖身钱,就狠心将她送入虎口,断送她的一生。
周沉阅过契书,“晏公子想如何解决此事?”
晏公子长身而立,虽似修竹,却也只是一支经不住风浪的弱枝。
眼前的他,早就被狂风骤雨打乱了矜持,全无方才待客时的温文尔雅,徒剩了满心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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