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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当然颔首称好。
绕路就绕得远了。
四四方方的平成,四四方方的街,谢询走在前头,长亭落了后脚,一路谢询温声问了许多,长亭一一回之,“…平成这座城池自春秋修建,一直往来频繁,祖父辟了商道与胡羯互通有无已逾五十载,平成倒不算太繁荣。冀州很好,在街上你能看见各式各样的人摆摊贩货,因为冀州刺史石猛不仅开辟商道,还开辟集市并且不设门槛。只要是人,只要是货,都可以进集市!”
长亭笑得很开心。
很多人开心时,自己总是也能不由自主地跟着欢喜起来。
“不过莽夫罢了。”谢询回道,“不设门槛,是为了更多的赋税。有了更多的赋税,才有更多的钱粮。石猛所做全都立足于钱粮铜臭上,他拔不到国泰民安的高度。”
“只要能安居乐业,无论立足何处,都可算作国泰民安。”
长亭回答得很认真,却换来谢询一声轻笑。
第一百六二章歧路(上)
“谬论。”
广街窄巷,小路里的人烟立时少了许多,偶有莺莺燕燕与情郎们爱意缱绻地靠在一起,借胡弄小口的隐蔽暗黑,在其中喁喁低语。长亭有些后悔为了方便走这条道,她既害怕惊了这些个情深意浓的鸳鸯,又觉得与谢询走在这条道上走得尴尬极了——不过,还好,他们讨论的话题没带一点儿风花雪月。
谢询背身负手,再重复一遍,“这是谬论。一旦安居乐业的表象被撕开,冀州便会天崩地裂,所有盛世繁荣不过海市蜃楼、过眼云烟罢了。这是为何?全都是因石猛这一介莽夫的一己私欲所致!”
长亭抿了抿鬓发。
纸上谈兵,如此容易。
“可事实上,如今连安居乐业的表象都维持住了的又有几个?”长亭笑了一笑,“如今大晋二十三个州,饥荒的饥荒,水涝的水涝,旱灾的旱灾。官吏尸位素餐,自然平民民不聊生,如今活得还算舒服的城池,五大家所在的地方算一个,建康算一个,冀州算一个…五大家是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建康是都城,冀州却全靠石家灵活周转…”
“…其实我倒宁愿阿娇与我议论金石书画。”谢询温声截断,红灯笼下素着一张脸的小姑娘眼波如秋水,面容白净,身形纤弱,这些事本就不是女人应该管的,女人该管的是什么?是后宅内务,是家事而非国事,他与一个小姑娘争论这些也确实是疯魔了。谢询再笑,抬眸迎上月光。“阿娇,你看,月圆了。你还记得我父亲画过一副《静夜白月图》吗?若你喜欢,我卷起来给你送来。父亲说了许多遍让阿娇去寻他学画了,父亲总说他若有个女儿,一定要一笔一划都亲自教全乎。”
静夜白月图…
当国不国矣,家也亦不家矣时。谁还有挥毫提笔的耐性啊?
“那好的呀。谢过表哥了。等过了孝期,阿娇一定去给舅舅请安问好。”
长亭轻侧眸含螓首,她鬓发并没有乱。可今夜她已经抬手理了三次了,谢询都在小心翼翼地选词择句尽力弥补那日口舌上的过失,谢陆两家是通家之好,她不能克制自己身体表现不耐。可她好歹却不能不维持住自己语气与口吻上的温和大方。言辞上的争论最伤人了,能不争嘴便顶好不争嘴。善意的争嘴是留给自家人用的,别在旁人身上将份额用完了。
胡弄里也有小姑娘的俏皮嘤咛,之后便是充满节奏地嬉闹追逐,巷道很窄。砖瓦上长着苔藓,长亭小心翼翼地提起裙裾过窄巷,谢询侧身向里避开。一不留神两个人身形靠得有些近,长亭赶忙避开。谢询却眼神一抬,手向上一指,问长亭,“那可是陆家的牌楼?”
长亭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
陆家的牌楼最高,光亮黄晕古朴。
长亭点点头,温笑道,“是的呢,原咱们走到绛河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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