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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悦迅速滑过眼底,碍于魏哲是郝光光兄长的身份叶韬强忍不满,和气地道:“并不突然,在叶某决定亲自来京城寻光光时便已经做下了这个决定。”
“就在不久前光光还只是你口中一个区区的‘妾’,才短短几日就要娶她为妻,这未免太巧,此等说辞能有几分可信度?”魏哲声音转冷,叶韬的转变在他看来只觉得可笑。
“光光是特别的,仅此一点已经足够!”叶韬眉心跳动着,想他何时如今日这般狼狈窝囊过!先后挨了两巴掌大失颜面不说,此时连说实话都被公然鄙视怀疑,他知道魏哲在怀疑什么,想必不只是他,整个魏家人也会如此怀疑,觉得他突然改变主意定是看上了郝光光的“娘家”——魏家。
“光光的特别并非一日两日!”魏哲明显不信,抬手止住手下的隐约的骚动,对叶韬道,“今日我将光光带走,你辱我魏家颜面的账过后再算。”
“不可,光光不能走。”叶韬立刻拒绝,肿着一张脸严肃地道,“叶某是有错在先,方才受了魏大人打在脸上的一掌亦算失了颜面,魏大人心中是否平衡了一二?之前唐突之处叶某很是抱歉,为表歉意,先前在叶氏山庄魏大人提的要求叶某无条件应允,如何?”
怒气没有发泄完全的魏哲闻言一愣,随后更怒,指着叶韬训斥道:“你这是在‘卖’光光吗?你将她当什么了?!”
“魏大人误会了,叶某并无此意。”叶韬抬手轻轻碰触了下肿胀不堪的脸,强忍立刻冰敷的耐心解释道,“叶某发誓对魏家以及对光光均无不敬之心,这个条件一是为先前叶某鲁莽的行为致歉,二则是作为光光的聘礼,希望魏大人以大局为重。”
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但叶韬开的条件的确诱人,若同意了他便是大功一件,龙颜大悦之下自会对他论功行赏,只是这对郝光光来说便不公平了,魏哲瞪着叶韬不再俊美因脸肿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郝光光有些无力地倚靠在门框上道:“义兄你来了。”
“光光。”
“光光。”
两道声音响起,一个带着担忧,一个含有谴责,前者是魏哲在担忧郝光光的身体以及以后的生活,而叶韬则在谴责郝光光在“累乏”之下居然还不在房里好好歇着。
叶韬的一转身,令郝光光看到了他那张触目惊心的脸,眼倏地睁大,原本有气无力的郝光光突然变得精神了,指着叶韬的脸哑着声音解气道:“叶韬你这个小人遭报应了吧,活该!”
说完后不再理会脸瞬间黑成一片的叶韬,对正担忧地看着她的魏哲竖起拇指赞道:“义兄打得好,应该将这小人另外一边脸也一并打肿了才对,这样才好凑成一句成语‘打肿脸充胖子’。”
“噗。”在场无论是叶韬的或是魏哲的手下均有人忍不住轻笑出声,被自家主子冷眼扫过立刻捂住嘴不敢再出声,忍得肩膀直抽抽。
见郝光光在遭遇到那种事后还能如此精神奕奕地讽刺人,魏哲担忧着的心稍稍淡去一些,望着并没有因失了贞操就要死要活或是立刻就以叶韬为天的郝光光,心中颇觉复杂。
如此特别能令人全身心放松的女子终是与他无缘,或是可以说他不如叶韬无耻,自己一直想要给予郝光光体贴周道的照顾,让她以前没有享受过的舒适都在他的羽翼享受一遍,至于感情这等问题则交给时间来评断,自己对郝光光很有好感,但是现实不允许,她的性子不适合作魏家嫡长媳,谁想还未等他考虑好要如何决定时叶韬已经无耻地捷足先登了!
“光光,随义兄回去。”魏哲伸出手来对郝光光温和说道。
“不成。”叶韬淡淡地扫了眼魏哲,快步走到郝光光身前揽住她的肩膀便往房间里带,半哄半命令着,“回房好好歇着,若是你还不够‘累’,我不介意让你再‘累’些!”
郝光光力道本就不及叶韬,尤其在不久前刚做了颇费体力的“运动”,如此力气更不行,轻而易举地便被叶韬半拖半抱着带回了床上。
“好好在房里待着,若不听话再出来,我不介意再点一次你的穴道。”叶韬威胁道。
郝光光恼极,瞪视着叶韬骂道:“丑八怪你怎么不去死!”
脸肿痛着的叶韬闻言眼皮子狠狠一抽,不悦地捏住郝光光的下巴俯身在她左脸颊上用力一咬,在郝光光的尖叫声中松开口满意地端详了会儿白嫩脸颊上的一圈齿印,幸灾乐祸地道:“你此时也成了丑八怪,看你还有何资格笑话我!”
“你、你这个……”郝光光手摸向脸,刚一触到被咬过的地方便嘶了一声,猛地推开叶韬奔向铜镜,照着镜子只见镜中的她脸上一圈明显的齿痕,虽没有见血,但那一圈红齿印却清晰地印在了脸上,一个时辰内怕是消不去了。
齿印留在脸上不比其它处,郝光光就算再不注重外表礼仪,也没脸顶着这么个东西出去招摇。
“老实在屋内歇着,否则我要你脸上永远留下这个记号!”叶韬威胁郝光光几乎成了家长便饭,威胁的话自然而然地便出了口。
“王八蛋,我打死你!”郝光光抄起手旁一个笔筒向叶韬砸了过去,力道不小方向也很准,直冲叶韬的后脑勺去,可惜叶韬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似的身子往旁轻轻一迈便避了过去。
“好好歇着。”叶韬没有生气,留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门。
郝光光看着散落一地的笔筒和毛笔,气得直拍桌子。
她是被外面的混乱声吵醒的,醒来时刚坐起身便觉身子酸痛无比,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脑子轰的一下,穿好衣服不顾身子的不适出了房间,出去做什么郝光光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老实在屋子里待着难受。
魏哲来为她讨说法这件事令她很感动,虽然相识并不久,但魏哲待她这个义妹真算是顶顶好的了,可是她目前这个样子不想再与魏哲回去,觉得没脸,没有打算留在叶韬身边也没有想去投奔魏家任何一人,究竟该怎么做,郝光光毫无头绪。
失去贞操她固然不高兴也很生气,恨不得将叶韬当成臭虫拍死,但不可否认当时她的拒绝并不过分激烈,事情发展到最后于她自己脱不了干系。
为何没有抗拒到最后,甚至在最后还迷乱了,郝光光不想去思考,就像若与她做那件事的人并非叶韬而是其他男人的话,她是否会有不同的反应亦不想去理会。
她此时对叶韬的感觉究竟是讨厌、排斥、害怕,还是经由这些抵触情绪逐渐转变成其它复杂的感觉或感情,郝光光想不明白,一想就烦,问题太过复杂,以她简单的头脑能理清头绪才有鬼。
脸上顶着个牙印,郝光光无脸见人,只能烦躁地待在屋子里等齿印消去,连魏哲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只知他与叶韬似是去了书房谈正事,听下人说谈了有两刻钟左右,然后魏哲便带着侍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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