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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厅长略略吃惊于向南的细致,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我这一任上派过6个县长到那边,1个逃回来了,2个直接辞职不干,2个把自己弄牢里去了,还有1个处理当地部队跟警察的火拼,给打成植物人了。这么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你愿意去吗?”
向南还能说个“不”字吗?是他自己说的,只在乎做点实事,不在乎升多大的官,揽多大的权。
梁厅长手一挥,一句话将他打发了,“那你就准备准备,到D县走马上任去吧。”
邵右清生平也跑过不少地方,但是汽车开进这一片山林,盘旋的土石公路还是使他大开了眼界,几个大拐弯过得惊险异常。公路只有一车道宽,会车必须找准地方,仿佛两只互顶的公牛,一方前进,一方后退,然后找到一块空地勉强会车。碰到山雨路滑,冰天雪地,那路就不得不封起来了。
司机指着前方道:“过了这座山就是县城了,你别看这土石路糙,其实还挺皮实,这是向书记来了才给修的,听说设计图纸是找他以前的大学同学专门给画的。要不这样的运货卡车开不进山,以前这一段常出事故,死了不少人,光二十公里路,发动全县修了整整三年。”
邵右清一路听着,嘴角微微翘起,“师傅,你见过向书记吗?”
“没,我媳妇见过,说是长得很俊呢!别的县领导来视察洪灾,后面两三个秘书帮着撑伞,向书记都是自己撑伞,他走路贼快,跟武林高手练过似的,其他人得在后面跑才能跟得上他。”
邵右清故作不相信,“在泥水里淌着走路,也能飞快?”
“说到这个,当时挺险的,D县的洪水下不得,向书记当时急着回家,一看挺窄一条道,水也不深,就脱了鞋下去。好在让当地一个农民给拉回来了,要不就得到下游去捞尸首了,捞还不一定捞得上。”
邵右清听到这里,脸色也很难看,他望着前方绿意葱荣的山林,四野里薄雾缠绕,寂静无声,有时候他有点憎恨这里,总觉得是它吞噬了向南美好的青春,让他在最应该享受的年龄如苦行僧一般在这里修炼,有时候他又对这片山林充满了感激,它如此静谧美好,仿佛一个天然的冰箱将容颜冻结,使心灵净化。
“你到县里住宿要小心,车站里拉你去住的,不少都是黑店。别看要介绍姑娘给你,等你裤子一脱,嘿,一大帮子人冲进来跟你要钱,说你睡了人家老婆。”
邵右清哈哈大笑,“师傅,你是不是这么给人敲过竹杠?”
那司机气得眼皮一翻,“老子好心告诉你一声,不领情就拉倒。”
“谢啦!”邵右清由衷道,说着递过去一根烟,看司机开车专注,还帮着点上了。
司机喷出烟雾,道:“你说你想到县城找工作?我看你不像本地人啊。”
邵右清道:“我手头还有点小钱,东部的厂子出了点事,卖了,想再弄一个,现在工人不好招,工资越来越高,还要三金一险。我一个亲戚在县城里做生意,我就想来看看。”
那司机打量了他一番,“你不像做生意的。”
邵右清笑笑,“我以前坐牢的。”
司机一口烟呛住,“咳咳咳”几声,邵右清眼明手快,赶紧帮着踩了脚刹,才没让卡车冲到山路外面去。
“你别紧张,哥们以前办厂,给市领导行过贿,那小子出了事,把我给咬上了。”
“你这是刚放出来吧?”
邵右清笑而不答,剃得光光的脑门不需解释。
“我倒不是怕你坐过牢,主要是前些年县里不太平啊,杀人放火的事挺多,县公安局还有不少记录在案的逃犯。这些年也没好到哪里去,那向书记是个文人,他东家跑西家劝,拉拢来算计去的,人家不跟他玩那一套,都只管用拳头说话。他们见了向书记还是给面子的,人一走该打打,该抢抢,就跟武装游击队似的。”
邵右清评价道:“人无完人,姓向的也不是十项全能。”
“那是的。”司机说着拐入岔道,“前面就是,我就送你到这里。”
邵右清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汽油费。”
“哎哟,你还说真的?客气客气,哪里需要这么多。”司机说着,接钱的手倒是很快。
邵右清跳下车,将大行李包往背上一甩,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在他左边裤兜里的那个房门钥匙,已经捏出体温,装钥匙的牛皮纸信封内还有一个地址,不用看,早已经烂熟于心。
他没有再拦车,尽管县城的出租车起步价才五块钱,除此以外还有人力三轮,二轮摩托,但是他就想沿着街道走一走,看看路边的五金店、杂货铺、小饭馆、县中心小学,县医院。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也有肯德基和美特斯邦威,卖烤鱿鱼的小贩专心致志忙碌着,前面围着一圈口水直流的小学生。山谷的半坡处,正是县政府所在地,邵右清拾级而上,他体力好,真到了上面也微微有些气喘,捡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他转头看了看,门口竟然也有站岗的小哥,那小哥竟然也配了卡宾枪。
看了邵右清好一会儿,那小哥努努嘴,“喂,你有事吗?”
邵右清摇摇头,“找错地方了,我马上走。”
他抿着嘴,暗自发笑,说谎几乎成了自己的习惯,他特意过来就是想看一看,这个向南经常进进出出的地方是什么样的,今天不是时候,向南不在里面,不然他还想到里面参观参观。
邵右清摸着光光的脑袋又慢慢走下半坡,绕到不远处的一片二层公房,白色的砖瓦房坐落在一片泡桐树下,窗子不大,还很窄,看起来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苏联式风格,好在洁净清爽,前面还带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个篮球架和几副单杠。门房的老大爷正半躺着看电视,邵右清从前面穿过,他赶紧跑出来叫住,口气不善:“干什么的?”
邵右清一点也不生气,对方越是警觉性高,他就越放心,向南住的地方,需要有人给把着门。
“我是向书记的表弟,他应该跟你说起过,本来他说去接我,又说走不开,我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哦,邵右清,是不是?”老头说着四指一起招了招,“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邵右清非常配合地放下行李包,从兜里翻出身份证递上去。
老头看看照片,再看看邵右清,照片上的男人头发浓密,然而表情严肃,眼前的邵右清光脑壳,几乎像个化缘的和尚,不过短袖T恤下一身腱子肉,怎么说也是个武僧,加上满脸笑意,和照片上的人就不很像了。邵右清在老头狐疑的目光注视下,赶紧作出一个很凶的表情。
老头点点头,“这回像了。你别怪我,找他麻烦的人也不少,我不能放人进去到他房门口撒狗血喷油漆。”说着把身份证还给邵右清,“表弟屋里坐,行李在我这里放一放吧,你先等等,向书记今天晚上应该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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