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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厉苛,这两年都不太敢在他面前提苏晏——苏晏自己却……
他又不是真天生脾气好。
恰恰相反,他骨子立刻的是厉苛的基因,血管里流着生杀予夺的血,母亲去世后,天天被厉苛摔打,在东南亚砍过人,在南美开过枪……戾气重得不到二十岁,眉心已经长出一道竖纹。
和苏晏在一起,他真是用尽了整颗心里仅剩的温柔,陪尽了好几辈子的小心……
苏晏却……
厉建国的臼齿磨得嘎吱嘎吱直响。
本性里克制不住的煞气和杀性全给激出来。
仅存的理智被铺天盖地汹涌嫉妒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什么都顾不上。
既听不见,也无法感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眼前这个人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不承认都不行——就算他自己也不行。谁都不许碰他,只有我可以。以前碰过他的人,要全部都弄死。要把他拆开,一口口吃掉,从里到外,从头发梢到脚趾甲,一个细胞都不剩;占有他,支配他,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体液、气味、印记……
啃咬。
揉捏。
撕扯。
顶胯。
凶狠的,毫不节制,一点也不控制力度——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放任自己的力量。
面前苏晏细白的脖颈和柔润的肩膀上早已经被折磨斑驳一片,像迷彩一般五颜六色,不时有几个出血的小伤口,细腻的皮肤上鸡皮疙瘩连成一片,抑制不住地簌簌发抖,通红的耳尖一颤一颤……事实上,不仅是皮肤或者耳朵,苏晏整个人,由外至内,一直到最深处咬紧肉棒的穴心,都在战栗颤抖……因为受到的碰触程度不同,呈现不同的区域和频率,像是在水面上一圈圈大小不一的涟漪。这涟漪在这具身体的最深处汇集,共鸣,绞合成一股粘稠的蛮力,吮吸着厉建国的性器,把它拽向更深入更罪恶的地方……
……让人沉迷。
肉体的舒适尚且如此。
精神上那种“完全支配”的假象更让人欲罢不能。
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苏晏的体型本就不算大,在厉建国的对比下就显得更小。
又白皙。
又柔软。
即便这两年开始注重锻炼,在厉建国面前依旧和一个高中女生没有任何区别。
一手就可以随便摁住。
像一只甜美的白兔子——又或者别的什么自以为很能扑腾,实际上特别柔弱可欺可爱得不得了的毛绒小动物。
厉建国把自己的凶器把他深深地顶在门上。
低头透过那层湿得不成样的衬衫,看漂亮的肩胛骨像折断了的羽翼般徒劳无功地起伏,看白腻的躯体无可奈何地呼应着自己的律动,抽出时整个人被带得向后滑,腰虚虚地往下塌出一条漂亮的曲线,顶入时屁股上翘,撞出“啪”的一声脆响,多半还伴着一声奶猫一般甜腻的呜咽。
打着颤。
接近气声。
虚弱的。缠绵的。
平日里足以让厉建国不忍心。此刻却像一勺滚油,浇在他心底勃勃的烈焰上——他忍不住想究竟有多少人听过这样拨动人心的呻吟,究竟有多少人会体贴地停下来又会有多少会毫不怜惜地继续,苏晏究竟会允许他们到什么程度,会不会露出更多连他都没有见过的表情……胯部无法控制狂风暴雨般地猛顶了一阵,厉建国低头啃噬着苏晏的耳垂:“以后还敢不敢了?”
苏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滑落到门的最下端。
被厉建国架着膝盖碰不到地面——是一个最危险的跪姿。
厉建国的身体遮天蔽日地笼着他,凶器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每一秒被逼到绝境,干性高潮连着来了两次,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只是没办法射……很难说是什么感觉,爽或者难受又或者其他什么……五感都迟钝了,生理泪从泪腺里挤出来,很快噼里啪啦地落了一片……他拼命摇头,想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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