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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珠家一出来,顾咏就上了马,径直去了城西水田巷。
水田巷离正街较远,住的人不多,巷子里也多是些老旧的房子。因巷子实在太窄,顾咏到了巷子口便下了马,将马栓在外面的柱子上,只身进了巷子。
难得的一个冬日暖阳天,巷子里却没有丝毫阳光,阴阴地寒气逼人。顾咏走了好一段路,才到了崔家小院门口。这院子比玉珠家的医馆还略小些,檐下也没有悬挂匾额,门上的油漆更是一块一块地斑驳脱落,呈现出一派荒废之色。
顾咏敲门后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里面哑着嗓子喝问道:“谁呀?”
顾咏提高了嗓门大声道:“七叔,是我,咏哥儿。”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张苍老的脸从门后探出来,瞧见了顾咏,咧开嘴笑起来,“是表少爷啊,您快进来。少爷这会儿不在,要不您进来等。”说着赶紧侧身将顾咏引进院子,口中还唠唠叨叨地说道:“好久不见表少爷了,您最近可还好?夫人身子可康健?”
顾咏笑笑,一一答了。
院子里极冷清,顾咏朝四周看了看,没瞧见旁人,忍不住问道:“怎么就您一个,旁的下人呢?”
七叔摇摇头,道:“少爷都打发他们走了,如今院子里就我跟老徐伺候。”一边说着,一边将顾咏引进屋,沏了茶端上来招待。顾咏注意到这小厅里极朴素,多宝格上都空荡荡的,就连待客用的瓷器也极粗糙。
“表哥不是调去了都指挥使司了么,如何还过得这般清苦?”顾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口苦涩,不由得皱眉问道。
七叔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叹气道:“还不是为了找小姐的事儿,这些年没少托人,少爷的俸禄都花在了里头。上半年老徐身子不爽利,少爷又费了不少银子请大夫,所以最近才拮据了些,故将下人们都打发走了。”
顾咏闻言,心中也是黯然,垂首低声问道:“可曾有什么消息没有?”
七叔只是摇头,目中显出无奈又悲凉的神色,“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姐若是还在,也不至于一点音信都没有。只是少爷一直放不下,也随他去吧,只求他心安便是。”说到此处,他眼眶一红,眼角顿时渗出泪来,怕被顾咏瞧见,偷偷地侧身擦了擦。
顾咏哪里没瞧见,只是这会儿也只能装作看不见,跟七叔聊了一会儿天,仍不见崔宇回来,他不由得有些急。想了想,问道:“最近可有什么不认识的人来找过表哥?”
“找少爷?”七叔想了想,摇摇头,“除了老爷,便没有旁人了。”说到此处,七叔面露为难之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表少爷,您能不能劝劝少爷,别跟老爷再过不去了。”
顾咏一愣,继而苦笑,无奈地问道:“表哥还是不肯和姨夫说话么?”
七叔一脸悲催地直摇头,“不说话,连面也不见,门也不开,好几回老爷都被关在外头,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得心里也难受。虽说老爷也有不对的地方,可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身不由己。”
“我见了他自会好生劝他,七叔你放心就是。”顾咏虽是应了,心里却没有底。他是知道崔宇的性子的,面上瞧着是个好说话的软绵人,其实性子极倔,不说旁的,单是这十几年如一日地寻找红豆便可见一斑。当初他连姓氏都能狠下心地改了,又如何会轻易原谅将发妻亲子赶出府的父亲。
七叔得了他这句承诺,却是极开心的,郑重地谢了他,又拉着他说了一阵崔宇幼时的事,直到院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正是崔宇回来了。顾咏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发现他脸色还算正常,见了顾咏,立刻微笑着迎上来,倒不似心里藏了什么事。
顾咏便没有直接问,只说是自个儿正巧来城西办事,便折到巷子里来瞧瞧,又笑笑地提起自己方才还去过玉珠家的医馆,和秦铮说了一会儿话。崔宇见状也笑道:“他倒是脚快,我方才还在大街上瞧见过。”
顾咏眉心一颤,仿佛若无其事地随口道:“阿铮也和我说过,说是在茶楼里瞧见你了,还说你身边有个高个子的同僚,瞧着甚是气派威武。”
崔宇笑着摇头,稍稍压低了嗓门,回道:“这事儿却是不能声张。我道我遇到谁了?竟然是赵兴大哥。他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便极照顾我,后来被那妖妇迫得去了南方,我还道日后怕是再也瞧不见他,没想到他自个儿偷偷回来了。”
顾咏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是么,他胆子倒大,也不怕被人瞧见了传到宫里去。表哥可问过他为什么回京?”
崔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罢了舔舔嘴唇,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都多少年了,当初陛下送他去南边多少还是存了愧疚之心,谁会没事故意跟陛下和赵兴大哥过不去。这次他回京也是为了太夫人大寿而来,便是有人告去了,陛下也会成全了大哥的仁孝之心的。”
顾咏见他一脸坦然,绝不似作为,心中稍定,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阵,末了,忍不住劝道:“沈大人那里,毕竟是你的亲身父亲,父子人伦,绝不是——”
“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没来由地扫兴。”崔宇一见顾咏又要老生常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你在户部差事可还顺利?户部那帮老油条不曾为难你吧。”
崔宇坚决的态度让顾咏很为难,但他一个外人,终究不要对旁人的家务事插嘴太多,只得无奈地与他扯到户部差事上去。
说了好一会儿,顾咏瞧着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便要起身告辞。崔宇一直送到院门外,就在顾咏转身要的时候,崔宇忽然开口道:“红豆……红豆她,没有死。”
顾咏先是一愣,尔后大喜道:“果真如此?那她如今在何处?表哥为何未将她带回家来。”
崔宇黯然地摇头,“我却是不晓得她如今在哪里。”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系着锁片的银镯子,解释道:“这原本是一对的,红豆出事那天早上,非缠着要它,我便将它系在红豆脚上。这长命锁是当初我周岁的时候母亲请‘艺人张’亲自打的,花纹字体俱是独一无二。结果我早两个月前在京城的银楼瞧见了一模一样的,便去问掌柜。掌柜说是广武县那边传来的花样,我又赶去广武县,可惜当初最早打制这锁片的匠人已经去世,我只从他儿子口中问得了些消息,说是五年前有人拿了一模一样的镯子来,熔了镯子,另打了一副锁片。我又问了那人的年岁相貌,那里却是说不清,想了许久,才说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五年前,红豆可不正是十岁,这不是她又是何人。”
说到此处,崔宇眼眶一红,眼睛里湿润成片,“我在广武县找了她一个月,仍是杳无音信。虽说还活着,却不知她过得好不好。如今她也有十五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都要嫁人了,也不知她是否嫁了良人……”崔宇说到此处,早有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哪里还有半分武人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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