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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见众人面色肃穆,也一改之前的笑颜,正色回道:“绝无妄言。”
众人听了,相互对视一眼,沉吟半晌,俱起身道:“这十日内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玉珠如何敢正经使唤他们,不过得了他们的信任,心中好歹更有了底气,朝众人躬身行了一礼,认真道:“定不负重望。”
这日玉珠早早地回了家,先去同仁堂寻钱掌柜,请他帮忙去药农手里收药材。那钱掌柜在铺子里做了这么久,于中药亦略有所知,翻开玉珠开出的单子瞧了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问道:“秦…秦大夫,你这方子…莫不是写错了。”
“半边莲、天南星、蜈蚣、全蝎……”玉珠将单子上的药名念了一遍,抬眼看他,淡然道:“没错,你就照这个单子给我收。七日内一定要收到,否则——”她轻描淡写地将太医院斗医之事说了一遍,直把钱掌柜惊得张开嘴半天合不上。
“秦…秦大夫要靠这些毒物来治蛇毒?”钱掌柜好歹回过神来,想起来疑惑地问道。
玉珠莫测高深地笑笑,“你别管,且帮我收来就是。我七天后过来取。”说罢,也不再理会钱掌柜的问题,起身告辞。
这太医院斗医之事很快就传了出去,方到申时,顾咏就匆匆地过来了,一进门就冲到玉珠跟前问起此事,待听得玉珠答了,他也半天没说话。发了许久的呆,他好歹回过神来,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也顾不得藏拙了,玉珠你就让那些老头子们正眼瞧瞧你的本事。”
玉珠见他一脸忿忿然,倒比她还要激动,不由得忍俊不禁,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似被人问难的人是你一般。”
顾咏朝外头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紧紧贴着她的脖子蹭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耳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听到你被那些老头子们为难心里有多着急,恨不得以身代之。也是我考虑不周,若不是我当日让你去太医院,如今也不至于受这委屈。都是我不好——”
他说到此处心中更添愧疚,简直快要说不下去,想了一会儿,又道:“待这次比试过了,不然还是辞官吧。左右我们也不靠那点俸禄,我虽说官位不高,但家里头还有几个庄子铺子,不怕养不活你。”
玉珠贪恋他怀中的温度,靠在他胸口一动不动,直到听到此处才缓缓抬起头来朝顾咏白了一眼,又捶了下他的胸口,嗔怪道:“我哪里要你养活了。”
她难得做出这般羞恼神情,目光流转间风情无限,只看得顾咏心猿意马,恨不得立马吻上去。但玉珠却仿佛没看到他炙热的眼神,低下头,复靠在他胸口,喃喃道“这回的事情却是我早就料到的,师父那里想来也猜到了,不然也不会提出斗医的主意来。若是我败了,轮不到我辞官,想来在太医院也待不下去,可若是赢了,日后太医院的各位便不会妄动,我又何必再辞官。你也知道,我在太医院并不出诊,所为之事不过是这本医书。若能成书,亦不枉我一番辛苦,更重要的是,于杏林界大有裨益。我虽只是个小小的大夫,没有成就千古名声的奢望,却也希望此书能救治千万黎民百姓,算是为我自己积福了。”
顾咏听到此处,心中大震。他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有玉珠一人,却不知她的心中原来如此宽广。
才过了五天,钱掌柜就亲自将药材送到了府上。玉珠一一清点过了,又将药材做进一步处理。收到的生天南星做成姜南星,因时日有限,只在水中浸泡了三日后就将其晒干切片,又拌入姜汁,吸收殆尽后方才制成。全蝎和蜈蚣都重新晒干,半边莲一半切片晾干,一半留存作捣汁用。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玉珠早早地换了衣服进宫。太医院里早已站满了人,刘大人竟比玉珠到得还早些,也穿着身绿色的鹌鹑袍,冷冷地瞧着她。
待整个太医院的人几乎全到了,孙大夫才姗姗来迟。今日他难得地一脸肃穆,端着架子一步一步地踱进门,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发出沉沉的声响,仿佛踩在人们的心口上。
“诸位都到了。”孙大夫环顾四周,缓缓开口道:“昨儿我将此事上奏给陛下,陛下甚为重视,只是——”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众人齐齐地卡在嗓子眼,只待他继续下去。
孙大夫故弄玄虚地顿了好一会儿,才淡然道:“只是诸位也知道,本朝的规矩,若是死囚试药后仍侥幸未死,便可赦免其死罪。可陛下说了,这两位死囚都是罪大恶极者,不可轻易赦之,故让本官斟酌处理。本官思来想去,这比试之事早已传出去,自不好取消,为今之计,唯有取白花蛇试毒。若是这两个犯人能在白花蛇下活得性命,那也是他们的造化,命不该绝。不过二位大人可就麻烦了。”
他话一说完,众人马上议论纷纷。白花蛇乃剧毒,一旦咬伤无药可医,这孙大夫用此蛇试毒,莫不是自知徒弟取胜无望,索性将这两个犯人一并毒死了,反而分不出胜负。
刘大夫眼中忿忿,正要发话,这厢玉珠开口道:“无妨,只要时间得当,便是白花蛇亦可医治。”
厅里顿时哑然,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方才的话出自她口。张老爷子与张院判对视一眼,目中各有思量,一旁的张胜则没那么多想法,一听说玉珠可医治白花蛇毒,早已喜出望外,乐不可支。
刘大夫见玉珠应下,怎肯示弱,也赶紧上前高声应道:“白花蛇就白花蛇,只要秦大人能医治,本官自然也能医。”
“好!”孙大夫大声笑道:“既然二位大人都应了,那我们便不必浪费时间。”说罢,伸手拍了拍,厅外马上有人回应。很快的,就有人抬了两只黑布包裹的笼子进来,那人将布头掀开,只见笼中骇然圈着两条三尺来长、黑白相间的白花蛇。那蛇猛地见光受了刺激,忽然抬起蛇首,红蕊吐出,露出森森的毒牙,怪谲而诡异。绕是诸位大夫见多识广,猛地瞧见它们,也都齐齐地吓退了好几步。
斗医(二)
孙大夫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起身背着手在椅子前来回走了两路,又朝诸位高声道:“依照我们太医院的规矩,这斗医过程中当时时记录,所用的方子也需全部存档,请问二位可有异议?”
玉珠自然摇头,刘太医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想了想,终是没有说话。于是孙大夫又唤了两个吏目过来,一个跟着刘太医,一个跟着玉珠,以便观察记录。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孙大夫这才吩咐下人将那两位死囚押进来。
好一会儿,才见两个一身囚衣,手脚都戴着镣铐的汉子缓缓走进院子。因白花蛇毒剧烈,中毒者九死一生,故大理寺早做好了这两位中毒身亡的准备,换上的囚衣都是干干净净的,头脸也洗过了,这么看起来都是本本分分的模样,倒不似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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